十六 爱恨纠缠一万年[第3页/共3页]

“哈哈，一百零八，你来看我了啊？”

“哈哈，哈哈，那我再问你，你说，我是一个甚么样的人呢？”

因为鸡屁股又香又嫩油又多，以是一百零八不爱它。

次曰，午后，夕阳西投。

一百零八连连点头！

不能不想，只能压抑。

我是谁？谁是我？这是亘古以来天底下最大的命题，也是最大的困难，多少大贤大能尚且不能堪破，便是宿道长本身也看不明看不破，你拿这类题目来问方羽士，你又让方羽士拿甚么来答复你？你又想让方羽士和你说甚么！可悲，可恼，可叹，最后只能换来一个单独黯然堕泪的人，和一颗受伤的不幸的心：“妖人呐，妖人！”

就是，

大王立起来，拍拍屁股走人了。

“吱！”一百零八大吃一惊吱地跳起，却见房后伸出一只大手，忽而变作一指，勾了勾。

一百零八只是一只小猴子，一百零八又不是孙悟空，一百零八是不会七十二变的。一百零八只会点头，不管你说甚么一百零八都会点头，不管是对是错是好是坏。但是一百零八也有一种窜改，那就是它学会了聆听，哪怕它听不懂，哪怕它不懂装懂，但是他在听，他只听，他不会打断你的话让你能够说下去，这就是一百零八讨人喜好的真正启事。

一个字。

那是谁？那耻笑的眼神，那怜悯的神情，那狼籍的残羹与那冰冷的剩饭，那水沟旁那墙根下那阳光也照不见的阴暗角落里，那又是谁？小方剂，小方剂，小方剂――方殷，方殷，方殷！是老薛，老薛送给我名字，老薛带我来上清，但是现下老薛又在那里？扔下我一小我，怎会如许！怎会如许！是那！是那！是那刺鼻的血腥气，是那鲜红暗红紫红黑红的色彩，是那无边沿的血海于心底最深处最最暗中的处所排泄来漫过来奔腾吼怒着涌将过来，来了，来了，来了――

当然，一百零八一如既往地用点头和笑另有自说自话来表达了这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