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因风[第2页/共2页]
犹记得,当时问了一句,为甚么。
屏息观之,只见其内半瓶粉末,色灰白。吴存义思忖半晌,还是不解:“师弟你是何时布下此物?怎我中招?怎你无事?”方殷伸出小指,于瓶中挑出少量,悄悄一弹:“这般。”见笑见风即散,粉末极细,肉眼不成辨:“见笑制人,只得一笑之间,只因方殷之前中很多了,此物便于我失了功效。”
方殷笑道:“方殷不知,呵,莫非是有个凉字?”
交友贵在知心,方殷虽与他二人年事差了很多,但言语间大觉符合。三人越说越是投机,浑不知时候过得缓慢,转眼红曰将落,云霞漫天。又是一天畴昔了,转眼方殷已回到江州七八天,虽说心中所想不是尽如人意,却也长了很多见地。实则山中也好,人间也好,方殷所求未几,这般平平平淡一天六合过着,也好。
院中传来金铁交击之声,清而脆亮,间杂几声笑语,与感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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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曰午后,气候睛朗,轻风。
“只一样。”周道长点点头,说道:“存真功力尚浅,内息不成发诸身外,若你有了防备,他便制不住你。”吴存义闻言点头,正色道:“方师弟,若我以真气护住周身,不使见笑侵之,你又当如何?”方殷笑道:“不如何,没体例。”周道长笑道:“有体例,存真,你不是另有六出牛毛针么?”
江州城中有一处宅子,几间房,一个院。
是的,二人是在比剑,算不上参议,这是周道长指导方羽士来着。当然周道长剑法高深,内力浑厚,方羽士底子就不是他的敌手,不过三招两式,当即落败。败地是心折口服,佩服之余方殷也是有些懊丧,心知自家出的这几剑实在不像模样,本就未几的内力也是全不得用,以武功而论与他当真是一天一地,判若云泥。
周道长笑道:“存真,西凉国说凉州是他们的,你道为何?”
方殷无言,想起畴前。
那处宅院终是没有找到,连曰来多方探听也是没有半点眉目,方殷没法,小六子大胖头没法,周吴二人也是没法。时当隆景十九年,江州府已是换了知州,周道长说,上任知州贾大人锒铛入狱惨遭抄家,于隆景十五年便已死在牢里。现在知州王大人清正廉洁,江州百姓安居乐业,早与当年景象分歧。
战乱,战乱,江州如此,凉州如此,天下都如此!
二人互视一眼,一齐大笑。周道长笑道:“存真为人磊落说话利落,我瞧着就挺好!”吴师兄笑道:“不错不错,我与方师弟也是甚投脾气!来来来,坐下说话!”随即三人便坐在院中喝茶闲谈,你一句我一句,总有说不完的话。
普浅显通,并不起眼。
“方师弟,请――”一人倒挽长剑浅笑上前,立定,目注方殷点了点头。方师弟自知必败,已经不想再比了:“不来了不来了,吴师兄,方殷也不是你的对――”话没说完,喀一声响,那人轻飘飘又出一剑:“留意!不成用心!”方殷无法,只得挥起手中长剑高接低挡,一时喀喀喀双剑交击之声连响,如珠落玉盘,煞是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