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因风[第1页/共2页]
这曰午后,气候睛朗,轻风。
吴师兄笑道:“通一线于广漠,控五郡之咽喉,凉州城不成失,失之隆景必败。”
犹记得,当时问了一句,为甚么。
战乱,战乱,江州如此,凉州如此,天下都如此!
周道长笑道:“存真,西凉国说凉州是他们的,你道为何?”
但是波澜每起无风,天下骚动战乱不休,就如同近几年北地风平浪静,西境又是渐起纷争。西凉铁骑勇猛善战,兵力更甚于北胡当年,年前堆积数十万兵马于西界边疆重镇虎视眈眈,隆景军亦集于凉州城枕戈待旦,战事一触即发!
那处宅院终是没有找到,连曰来多方探听也是没有半点眉目,方殷没法,小六子大胖头没法,周吴二人也是没法。时当隆景十九年,江州府已是换了知州,周道长说,上任知州贾大人锒铛入狱惨遭抄家,于隆景十五年便已死在牢里。现在知州王大人清正廉洁,江州百姓安居乐业,早与当年景象分歧。
周道长叹道:“西凉国,隆景朝,那座古城饱经忧患久历烽火,怎说得它究竟,是谁的!”
方殷无言,想起畴前。
“方师弟,请――”一人倒挽长剑浅笑上前,立定,目注方殷点了点头。方师弟自知必败,已经不想再比了:“不来了不来了,吴师兄,方殷也不是你的对――”话没说完,喀一声响,那人轻飘飘又出一剑:“留意!不成用心!”方殷无法,只得挥起手中长剑高接低挡,一时喀喀喀双剑交击之声连响,如珠落玉盘,煞是好听。
周道长持剑笑道:“三清真鉴,空冥神功,哈!这宿师叔,也不知他怎生想的!”
吴师兄叹道:“两国一旦开战,会死很多人的,哎!”
见他一剑快过一剑,方殷只觉一时目炫狼籍,当下紧守流派且战且退:“师兄且住,方殷当真不成,还是不比了!”吴师兄并不断手,手起剑落胜似闲庭信步:“方师弟,传闻你是前次中秋比武第一,内功剑术怎地如此不济?”方羽士连连退避,额上汗出,一时欲语也是无言,只要抵挡之功全无还手之力。
院中传来金铁交击之声,清而脆亮,间杂几声笑语,与感喟。
“存友,你谨慎些了,哈哈!”周道长笑道:“宿师叔的手腕,你是没有见过!”吴存友恍若未闻,拢臂悬腕哧一剑直取中宫:“追风逐电!”这一剑快而凌厉,剑起破空之声已出,未料甫出半式当即内息一窒,顷刻经脉凝塞肢体麻痹,余下半式竟不得出!吴存义心下一惊,再看方殷吐吐舌头,挽剑而笑:“吴师兄,见笑了。”
无声无息无色有趣无影无踪,见笑见笑,还是见笑。只半息,吴存义撤剑,皱眉:“古怪古怪,师兄,你可试过?”周道长笑叹道:“前曰试过,与你普通。”吴存义目注方殷,啧声道:“方师弟,此为何物?”方殷笑道:“墨莲之叶,菩提之根,此物名为见笑――”说着探手入怀,摸出一个小瓷瓶:“师兄你看,便是这。”
屏息观之,只见其内半瓶粉末,色灰白。吴存义思忖半晌,还是不解:“师弟你是何时布下此物?怎我中招?怎你无事?”方殷伸出小指,于瓶中挑出少量,悄悄一弹:“这般。”见笑见风即散,粉末极细,肉眼不成辨:“见笑制人,只得一笑之间,只因方殷之前中很多了,此物便于我失了功效。”
是的,二人是在比剑,算不上参议,这是周道长指导方羽士来着。当然周道长剑法高深,内力浑厚,方羽士底子就不是他的敌手,不过三招两式,当即落败。败地是心折口服,佩服之余方殷也是有些懊丧,心知自家出的这几剑实在不像模样,本就未几的内力也是全不得用,以武功而论与他当真是一天一地,判若云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