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 流泪的人[第1页/共4页]
神仙?妖怪?外星来的?两小我傻掉了。
淡淡背影模糊,直到那一抹亮光消逝不见。
那人叹道:“[***]酒迷不了魂,人肉包不加人肉,端庄买卖不端庄做,大好肥羊却又放走,这——”说着侧过身,直直望向两人:“敢问二位一句,你家这黑店是如何开的?”目光如炬,威势咄咄,二人畏畏缩缩,竟不敢与他眼神相对,只一人看到微秃的鬓下宽广的额头,只一人看到鼻上横亘的长长刀疤——
公然是他!
那人四肢颀长,那人细眉淡眼,那人嘻嘻笑着暴露一口细白牙齿:“好教你家晓得,我叫阿乌,飞镖阿乌。”怪人!怪名!未料另有帮手,终是在灾害逃!小亲亲猛一激灵当即飞身而退,胖大身形竟也矫捷敏捷!只听上火线嗖一声响过,余光落处恰是雪亮一支钢镖!小亲亲半空一扭身形侧过,那镖嗖将贴着脖子直直射了畴昔:“好险!好险!还好有个工夫根柢,这怪人——”
老驴头儿手拎大号儿菜刀,小亲亲手持剔骨尖刀。
“好教小师父晓得,那是屉布!”小亲亲甜甜笑道。
笑声未落,竟自走了。
小亲亲身也不会殉情……
“眼耳鼻舌,无不成入!哼哼,管束他又聋又哑又瞎,更将那肝肠都给他勾出来!”老驴头儿两手比划着,奸笑道。小亲亲又啐一口,似笑非笑:“你个暴虐的驴玩意儿,怎不说将那物儿给他切下来,泡你那坛三鞭酒?”三鞭酒,牛羊狗,小亲亲不提这茬儿还好,一提及来老驴头儿又是起了色心蠢蠢欲动:“亲!”
……
不一时酒上来,那人自顾喝酒。
是的,南山禅宗,恰是南山禅宗。普天之下佛门浩繁寺庙无数,修习这金功不坏功的武僧也是平常可见。但是年纪悄悄就修到这一境地的和尚,只能出高傲名鼎鼎的千年古刹,南山禅宗。外物不侵,金身得立,这清楚已是登堂入室小乘之境!不说不说,在场两人暮年均是江洋悍贼,一朝联袂退出江湖,隐姓埋名开了这小小黑店,武功那是荒废多年,但这点儿眼力还是有的——
“驴!”
“小亲亲,小亲亲,亲亲小亲亲——”
二人对视一眼,双双觉得见鬼。
连喝一十八碗。
“小师父,慢走——”
那人背身而坐,闻声嘎嘎笑道:“甚好!甚好!哈哈!”
齐齐颤抖着。
“可惜可惜,皮也好皮。”
“啊——”
二人互视一眼,面色已然大变!
小亲亲顷刻泪流满面泣不成声:“燕大爷高抬贵手,饶命,饶命啊——”
小亲亲惊骇地瞪着两只大眼睛,久久地望着空荡荡的门口——
“我要——”
而皮肉无缺无损,刃口落处只金光一闪即逝。
二人又是齐齐大呼一声,再看双双脸上变了色彩!
齐齐看着桌上一支玄色棍棒。
“恁个没用!”小亲亲一把推开,满脸都是不欢畅!
“小师父,一起顺风——”
二人叹着气回到店里,相对而坐,一时无语。
是了,是了,无禅一笑,恍然点头。
“怎地?”
人比镖快,飞镖阿乌。
“可惜可惜!一身好肉!”
“当家的!”老驴头儿惶然一声:“快说!拿他怎办?”小亲亲两手颤抖,一时刀也拿不稳了:“那还用说!快快抬出去,莫等他醒了!”老驴头儿长出一口气,抬手擦把盗汗:“幸亏砍他不动,大祸幸未铸成,且莫惶恐,药姓方才发作!”小亲亲拍拍胸口,却也松了口气:“一朝给蛇咬,十年怕井绳,说来当年的哑僧定海,那但是啊呀我地娘!”便此时无禅挺身坐起,两眼圆睁直如诈尸普通:“咦?这是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