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阿乌哥![第2页/共2页]
先身后死都一样是个死,声未落三人齐动,不想死只要一条路,逃!
“阿乌哥――”牡丹女人终究忍不住了,哭着扑到阿乌怀里:“阿乌哥,你可来了呜呜呜――”
迎着朝阳,长长的棍棒扛在肩上,留下一道长长长长的影――
如果阿乌早些脱手,阿乌还能够站在这里么?如果阿乌早些脱手,还能够听到这一声阿乌哥么?如果阿乌早些脱手,还能够这般温香软玉抱得满怀,流下幸运的泪水么?
“蓬!”地一股白烟升起,花自弃消逝不见。
“也不准偷听,不然我会挖出你的眼睛割掉你的耳朵,明白么?”
“鹈鹕,你晓得,我向来不开打趣。”
阿乌没有杀他,一人一镖,天公隧道。
结为兄妹。
只见一人,立于院中,只见其形,不见其容。
这已充足,阿乌值得。
哪怕是,共拜六合人已死去,哪怕是,一心不死没法割舍!哪怕是看她一眼就如同心上划了一刀,哪怕是刀刀见血逆流入口又生生咽回肚里,哪怕是肝肠寸断泪流不断想都不敢去想说也没的可说,还是值得!值得!死也值得!阿乌发誓不再为她堕泪,因为阿乌心中无怨无悔,阿乌只要看到她的幸运便已满足,阿乌就会幸运――
阿乌笑道:“不哭,不哭,再哭老衲人要来了。”
这是一个错。
一提老衲人,牡丹女人公然不哭了:“老衲人?要来了?”
月光如水,漫过泪痕。
“鹈鹕,你清算一下,我去办一点私事。”
“我不偷看,阿乌大人。”
这就是爱,这,才是爱。
“鹈鹕,你不要磨磨蹭蹭的,我晓得你想偷看,但我不喜好给人偷看。”
打是亲,骂是爱,阿乌痛在脸上,阿乌甜在内心。
“阿乌哥――阿乌哥――”
“呜!”又是一镖投入无尽暗中,花自弃于南墙根现身,手捂咽喉倒地抽搐:“呜――”
“这死无禅,一点用也不管!”牡丹哭诉道:“阿乌哥,牡丹不要他了,不要了!”
风自吹为四人之首,又给这鸟人坏了功德,终究忍不住开口:“好一手飞镖工夫,却不知与风某这飞刀比拟――”飞刀,又见飞刀,说话间食中二指相骈拇指相扣,飞刀在手蓄势待发:“又如何!”
阿乌的手僵在那边,就是那样,僵在那边。
牡丹女人跳将起来,叉腰吼怒,还是那只母老虎:“你当玩么?当看戏么!”
一镖中柱,堂堂皇皇。
“呼――”
哭,或不哭,老衲人都是要来的。
“啊――”雪自飘扎手裹足从半空落将下来,扑通一声跌在地上,长声惨呼。
阿乌明白。
阿乌只是不看去看她的眼睛,阿乌没法接受那样的柔情似水,与.辣的――
阿乌悄悄上前,翻开一个小瓷瓶,将密意与爱送过。
“刷!”地一道黑影腾空,雪自飘飞上了天。
阿乌只一句:“谁先死?”
事了。
夜去,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