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青阁楼[第3页/共5页]
好办,大和尚不去,另有小和尚。
“姐姐,我俄然很想哭,我……”
好好好,真恰好!行行行,我看行!世人大声起哄,纷繁随声拥戴!美色合法前,才子更相邀,和尚你就跟了去,一准儿得往里头掉!登仙阁,登仙阁,和顺乡,女儿国,咝——可惜和尚不被骗,可惜和尚就是和尚,可惜和尚不解风情实在令人绝望:“和尚那里也不去,二位施主自可取来,和尚在这里等着就是。”春香连连点头,一本端庄:“大师呀,我二人身娇体弱,这一去一回路途又远,你看——”
“够劲儿!够劲儿!”世人大喊过瘾,当下齐齐号令助势,一时场面大乱!
不过戋戋两文钱,几小我啰嗦个没完没了,在场很多观众大为不耐,已经故意取出钱来急人之难了。但那是美人,钱给了美人儿也就走了,估计人家也不会为了两文钱戴德戴德再来个以身相许!好了好了,女人在想甚么世人也是心知肚明,看罢看罢,这场好戏还没有演完,大和尚,你该如何办?
相公走了,戏还没完,这当代飞燕也不是个善茬儿,一会儿工夫逗弄完了小和尚,又和大和尚较上劲了。闲人很多,有走的便有来的,与留下的观众接着找乐呵儿。更有一众痴情女子流连不去,或上前旁观窃保私语,或远处张望含情脉脉——圣僧,圣僧,你来这里给人看病,莫非取的不是真经?唐长老,唐老老,莫非你又动了凡心,取经路上过分孤单?说不得,说不得,女人一样芳心可可,你是看她还是看我?
灵秀无法道:“施主,诊费一文。”
灵秀和尚苦笑一声,双掌合什说道:“施主那是月事不调,归去将养几天就好,诊费两文,阿弥陀佛——”几处惊诧,几处发笑,俏脸飞红,又羞又臊!春香惊呼一声掩面而逃,又拉了姐姐衣袖嘟起嘴巴委曲道:“姐姐姐姐,他欺负人家,这类话也说的出口羞死小我!”姐姐早说不要瞧,你不听话是自找,夏荷深深望了那人一眼,又悄悄叹了口气,柔声说道:“mm,去付了诊费,我们这便归去了。”春香怔了怔,俄然回身浅笑道:“大师,姐姐和我身上都没有铜板呢,不如随了我们归去取,你看可好?”
皓腕方堆雪,笑靥已凝霜,春香俄然变了神采,冷冷指着和尚叱道:“我呸!好个心口不一的和尚,嘴里说着不敢,怎又笑个没完!”灵秀浅笑道:“佛祖拈起金婆罗,迦叶拈花悄悄笑,和尚不笑,和尚不敢。”春香收指顿足,轻声啐道:“莫与女人打那机锋,呸呸呸,好个油嘴滑舌的花和尚!”
灵秀和尚微微一笑:“无禅,你随二位施主去取。两个铜板。”
小花伞飘啊飘,杨柳腰摇啊摇,香风掠过目光及处,转眼之间美人已杳。背面跟着一个小和尚,光光的脊梁亮亮的头,黑黑的字儿大大小小。消逝,消逝,伞儿亦不见,一如落花,消逝在茫茫的人海人潮;散了,走了,那个心儿随之去了青阁楼,红女人的苦衷谁又听获得——
无禅斜着眼偷瞧,奇特问道:“师父,他们为甚么吵架?”
“我观施主面色白而淡寡,红而不润,双目清而失其宁,双目光而晦其神,指上半月黯萎,耳垂折纹斜逸各种,当是先气候血两虚之症。施主幼时不得保养,自金钗之年得以进补却又补之不当,逶迤至今,化为心气亏虚之症,常见心悸盗汗体倦乏力,时发左下肋间刺痛之恙,若针扎蚁噬,轻而抽搐知名,寻之不得其踪。施主眉间竖纹淡生,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