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难以为继[第2页/共2页]
好不轻易将统统安排安妥,徐清远觉得主家那边稳了,才嘱托好戏团的老伴计们铆足劲上演好《杨二女哭孝》。
“您给的代价也是一早筹议好的,现在说不演就不演了,叫我咋清算?您看如许行不?等他们戏团演完了,咱再接着演。戏团十几号人跟您要个三五百演出费,匀下来不过一人几十块钱,抵不过您一天的烟酒钱,做人要刻薄。”
说着主家人就要脱手赶人,张班主那团过来瞧热烈,有些嘴快的免不了冷嘲热讽几句。
邱小娥把热水端到他面前,徐来运也端来了粥,待热粥落肚,徐清远也终究有了劲,接下了没说完的那些话题。
老乡们出了钱,是想听几句好听话,看些更纵情的戏的,而不是看几个老头子演那几出没啥新意的老戏本。
“这事本来也轮不到我做主,我当时如何说来着?这事成不成要看运气,我美意给你们先容活计,你们也一把年纪了,如何另有脸来倒打一耙?”主家不耐烦地挥挥手,招来了张荷花戏团的人。
多少上了年纪的人了,都做好了筹办,该哭的就想着悲伤事,该唱的就多记取唱词,首要演员连白布都披挂上了,主家却只奉告徐清远一声:“唱不了了,请了别人来唱了。你们走吧!不嫌弃的话留下来吃点酒。”
“啥?妈!这事儿没你想得那么简朴!先别说我对这二棚子戏底子就不体味,再者说,我今后还是要回城里找事情的,这一迟误起来就没个绝顶,难不成叫我今后都待家里啃老?”
那边有眼力见的就卖力地敲响了锣鼓,铺垫起来。“家里白叟们就喜好如许的,能放开嗓子嚎的,哭起来能让祖宗都闻声的,一群黄土埋半截的人了,光会耍花架子有啥用?逛逛走,从速走,别在这碍事!”
与张荷花一比拟,接不到甚么活的徐清远的老戏团就暗澹很多。他们找不到人写新的戏本子,也摸不清时下风行的套路,更拉不下脸来将二棚子戏演成俗气的二人台小剧院。
张荷花本身不但唱戏,也肯扮丑,刻薄的邻家婆婶、骂街的凶暴媳妇,扮啥像啥。她还一手包办了串场主持的活,一些热烈的场面话、白叟爱听的吉利话张嘴就来。
“不要你的钱。我只要你帮着你爸重整戏团,再为他排一次戏,要不他咋样都不会甘心的。”邱小娥轻声说道。
即便是如许,戏团的人也并不承情。很多老伴计反过来劝说徐清远不要过于执迷不悟,守着个戏团既成不了角儿,又发不了大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