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门儿男(上)[第2页/共7页]
――不问天理国法,但求称心恩仇!
“嫂子?还在内里……”捕快一把抓住了想往火海里冲的铁铮,“冯公子已经出来了!”
――身后的剑手一击不中,当即向前一仆,第二剑收回,刺腿,铁铮正尽力对付那尾刀鱼,精力全在于手,在手中铁尺,下盘恰是佛门地点,是以一击即中!
迫于情势,铁铮只好当场向冯连春报歉并称谢,冯连春唯唯诺诺满口逊词,一脸的诚惶诚恐却两眼的鄙夷不屑。铁铮忍无可忍,脱手如电,一记大耳光又响又脆,当然没忘了找个无中生有的借口:“好大的苍蝇!”冯连春猝不及防,几乎丢了一半的牙齿,却在合座俱惊的震骇中尽力扮出个笑容,拥戴道:“公然好大,该死的苍蝇!”铁铮一愕,冯连春凑了过来,一脸的笑,一肚子的怨毒,低如蚊蚋般道:“小子,我会让你悔怨平生一世!”铁铮见好就收,嘲笑一声不再置词。
铁铮以右手掷尺击落暗器,左手随之一抄抓住铁尺,连点女童任脉七大抵穴,然后顺手一挑将女童手中荷花灯奉上半空,“蓬”的一响,荷花灯炸成了满天碧烟,被夜风一吹,飘飘然散了个无影无踪。
“束手待毙不是我铁门之风,我要罢休一搏,我会舍命相陪,我必须尽力脱手。”铁铮的声音重若千钧却又豪兴飞扬,还带了模糊约约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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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铮冲出去人群,当即有捕快迎了上来:“铁捕头,是有人搞抨击,不但放火,还杀了人……”
冯连春止步,转头,防备之心如箭在弦,问:“甚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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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念苦开口了,声音冷涩:“我追了你三天,不眠不休。”
――你来,是辑凶归案,还是为子送行?
寒刃破空,铁铮脚肚一疼,一软,几乎跌倒。
温坎阱的滥杀本已激起了他的杀机,何况另有母亲和老夫人的惨死爱妻的屈辱和他杀冯连春的讽刺以及本身的心知肚明和无可何如!
敏捷判定出位置的铁铮大骇,那是他家,断念苦和他不在,家里只要他的老婆轻柔,铁母,另有铁老夫人,轻柔是大师闺秀,不会武功,铁老夫人昔年练功不慎走火致瘫,底子有力脱手,铁母跟断念苦走过了二十一年的风风雨雨,自非等闲,但毕竟是女人,心慈手软,如果赶上杜杀之流不择手腕的杀手,不免会顾此失彼,那可就惨了!
他猝然止步,身形凝如铁铸。
“滚蛋!”铁铮大吼一声推开了冯连春,缓慢的脱下外套将轻柔包了起来。轻柔定定的看着他,两行清泪悄但是下,他指了指冯连春,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就在铁铮转头去看冯连春时,惊觉怀中娇躯一震,低头看去,轻柔的嘴角已流出一缕艳艳的血。
天理安在?公道安在?公理安在?
那天是中秋,有风,有雨,没有玉轮。
铁铮淡然:“到底让你追上了,不愧是成都第一名捕。”
统统的迷惑都因这句话而解开,统统的猜想都由这句话来证明,铁铮明白了统统。
冯连春又是一声长叹,摇点头,走。他本想多赏识一下铁铮的苦和痛,但他发觉不当――铁铮眼里有模糊杀气浮动。
来的是“行瘟门”妙手“毒绝天下”温坎阱!
但是,他过于高估了铁铮。轻柔不能开口,眼神却能说话,她的手指血肉恍惚,却能忍住钻心的痛留下一个要命的“杀”,这本在他估计当中,他觉得那样能增加铁铮的痛苦和无法,因为铁铮晓得老婆所表达对恨却不能让别人信赖,但是,他没推测铁铮的接受力并不如铁那么坚固,更没推测以营私守法立名四川的铁门会出一个妄开杀戒的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