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甜腻[第1页/共3页]
他忍不住嗤笑,拉一拉锦被挡住她□□的肩膀,叹一声才缓缓说:“昨日我与主持方丈饮茶,晋王…………不日就要入京…………”话说一半,不言自明。她天然明白,“入京”二字不如字面上简朴,只恐怕要拆成“入驻京师,欲分天下”之意。只是晓得了他也要参与此中,她心中多少有些不测,也不由得生出一股担忧,侧过脸来看他,乌漆漆的眸子里闪闪动烁都是牵挂,他的心也柔上几分,低头吻她眉心,安抚道:“放心,我晓得轻重。”
分歧以往,景辞不再与他打趣,她垂下眼睑,腔调中是难言的愁苦,却又在拿捏忍耐,谨慎翼翼不去触碰他不能言及的旧事。“我老是要跟着你的,你去哪,我就去哪,刀山火海,天国天国都一样。”
景辞趴在他胸前喘气,嗔怨道:“身上都是汗呢…………要洗洁净了再睡…………”
陆焉承诺,“好,我应你就是。但提及烦人精,我怎感觉面前这个比肚里这个更烦人…………烦得我…………一刻也停不了地想着、念着,恨不能不时候刻抱在怀里带在身上。”
“不疼…………就是用心哭给你看…………”这丫头倒是诚恳得敬爱,他忍不住又亲亲她软乎乎的手背,亲完了感觉不敷,再张嘴咬上一口,惹得她娇声抱怨,“又做甚么?真要把我煮熟了一口一口吃进肚呀?”
景辞不认,暴露一排白森森的牙,咬他胸前好物件,招来他又向前挺一挺腰,威胁说,“又想再哭一回?”
“只怕是红颜未老恩先断…………”他不轻不重地揉着掌内心一团酥软芳香的肉儿,深不成测的眼眸蒙一层浓得化不开的墨,映出她现在的鲜艳迷离,仿佛透着香,像是一坛方才揭盖的女儿红,芳香芬芳劈面诱人。
奸计得逞,他两眼放光要再战一回,而她忧心忡忡,“大夫说了…………”话没说完就让他打断,抱紧了再三包管,“放心,我悄悄的,悄悄地来…………”
窗外细细碎碎吹着暖风,熏得垂柳微醉。他的脸是世上最美的画作,纵使读过千万遍也仍然不能厌倦。景辞恍然间感慨,“我这辈子,可算是栽在你手上了!怪只怪寡人贪色,无药可救。”
“唔,本来娇娇昨日是为哄我,现现在还是愁得很,不若再哄我一回――”说话间粗糙的大手已经攀上她软软“猪头肉”,一大早坏心骤起,又要“吃人”。
她说话时又娇又软的模样,令他耐不住胸中暖意,抬起她下颌,吻上一片花瓣似的唇,满腔的柔情都缠绵在这一个悠长委宛的亲吻中,盼望一夜白头,盼望天长地久,他的虔诚她的但愿自舌尖到达,甜美如东风走过的田野,暮秋金黄的稻穗,是人间最美的风景,仅止于此。
玉轮偷偷躲进云层,又忍不住扒开一条缝儿偷看,风也停下脚步,丝丝轻叩门扉,她瞥见星空旷野,瞥见辽远的畴昔与近在只咫的将来,似一只引颈高歌的天鹅,接受着这世上最甜美的折磨。
景辞侧躺着,后背靠在他胸前,忽而问:“你昨儿赶上甚么了?一进门就带着满头乌云,哄了你半日才见好。”
景辞本就懒得短长,迩来有身更是嗜睡,恰逢这一日陆焉休沐,便也拖着他窝在床上发懒,明显醒来也不肯起家梳洗,日上三竿,两小我还是是靠在一处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你――”她恨得咬牙,不幸又被折腾得上高低下偶然义虑,抱怨的话到嘴边就变成糯米糍一样软糯弹牙的喘气呼唤,似一叶小舟飘零在暴风骤雨的海面,一个浪铺来,翻个身子颠个个儿,觉得就此沉在水底,谁晓得又让波浪捞起来,再捧在海面上起起伏伏将落不落,又疼又酸又胀,反几次复没休没止地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