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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夜啼》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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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恩义[第2页/共3页]

月尾她的咳症总算好了,梳洗整齐到慈宁宫见过季太后。她母亲永嘉公主与当今圣上皆是太后所出,但母亲命薄,出产后亏了身子,养了两个月不到别放手西去,太后怜她孤苦,自小便接进宫里,她在慈宁宫就近住着,景彦七岁大便做了太子伴读,竟日里跟着太子满都城混闹。

“娘娘放心,臣——必然经心极力帮手娘娘…………”他轻抚她的脸,两片薄薄的唇高低开合,缓缓在她耳边说。

太后见着她,便是“心肝儿肉儿”地揽到怀里,瞧着小脸儿尖了细了,心疼得又骂了喻婉容一回,补药赏了一堆,又问缺了甚么,想吃甚么,必然要好好补一补。景辞白日里犯困,精力不济,勉强扮个欢愉模样强撑着说话,“我原见着天渐凉了,想着挑个新奇花腔子绣上,做双软乎的袜子贡献太后,这一病倒担搁下来,转头我可得赶赶工补上。”

擦一擦泪痕,暴露一张惨白面孔,朝他伸脱手来,长长的甲套如利刃,泛着寒光,“你生我的气了?”

“好东西谁都能做,难能宝贵的是你这份心机。”季太后瞧着慈悲,对景家的几位女人都是极好的,但倘若家中没有伯父镇守西南,恐怕亦难由此殊荣。“下个月二十九是你们府里老太太生辰?”

忍冬道:“听半夏说,是齐王热症一向不见好,贵妃娘娘便教唆曹对劲去找个‘能断症’的大夫,大夫是初二进宫,当天早晨我们就被人封了院子。”

他像是阿芙蓉,有毒,却上瘾,欲罢不能。

“是,奴婢服从。”

“也好。“季太后道,“这些年你都在宫里陪着哀家,合该去你们老太太跟前尽孝。”

她便拧了眉,恨恨道:“本宫叫你过来!”

“奴婢送三少爷。”半夏掩嘴暗笑,跟了出去。

“哥哥姐姐们都是极孝敬的,我也是揣摩半日才想着要做袜子,一来是太后贴身之物,自当细心,二来也简朴些,太后是晓得的,景辞笨手笨脚的,不敢跟姐姐们的技术比。”

未曾想陆焉不躲不闪,生受了那只鎏金香炉,一炉子香灰搀着血,从额角流到眼尾,染得瞳人一片鲜红。

景辞胸闷,挤不出笑容,“你先归去,我该吃药了。”

陆焉还是玉雕似的寂静,滴在脸上的血也不肯抬手擦一擦。

忍冬皱眉想了想,点头道:“事发俄然,奴婢内心虽急,但半点不敢草率。外套是照着原样裁的,奴婢的绣工不敢夸口,但郡主清楚,若不是故意人,谁能瞧出分歧来?东厂的人看着,谁又有这个胆量,敢在这东西上头做手脚?”

“奴婢有罪,奴婢该死,娘娘且打死了奴婢罢,奴婢办事不力害苦了娘娘,奴婢活着另有甚么用处,早该死了——”扬起手,啪啪啪摆布开弓,扇得本身牙都掉一颗,和着血水吐出来,还要哭,持续扇,总比被拖出去打板子强。

少顷,忍冬打起帘子进门来,景辞问:“当日半夏在外头堵住曹对劲,你给人偶换的衣裳,我记得清清楚楚叮咛你,用平纹缎,那料子虽平常,但这几年江南上贡得少,只剩春和宫存着几尺,怎会成了云绫锦?那东西经你手再埋进土里,可有谁瞧见过?”

她仰起脸,望着他,眼睛里都是茫然无措,那里另有贵妃娘娘的风采。

春和宫,喻婉容终究哭累了,茶盏瓷瓶砸了一屋子,满地碎片,连个下脚的处所都没有。曹对劲左挪右挪才找到个能跪的砖,头磕得砰砰响,照这么个磕法,人都傻了。实在他大可不必如此,一来他并非春和宫的主子,太后措置喻婉容,也没牵涉上他,二来喻婉容虽未被剥夺封号,但丢了权益,齐王来岁西行就藩,圣上她责令闭门思过,可没给刻日,很多人就如许思过到白头,死前也未能翻身,不过——他斜过眼睛瞄了瞄一旁一声不吭的陆焉,喻贵妃有他,莫说是闭门思过,就是被打入冷宫也能有复宠的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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