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平息[第2页/共3页]
“谁呀?这话都能说出口,可真是窝囊,丢死小我了呢。”
她声音娇娇,如同新摘下的岭南荔枝,三百里加急连夜送来,快马跑死三匹,果皮上的露水儿还未干,剥开来一口咬下去,甜腻腻的汁液溢满齿间,白花花的果肉挤压变形。甜得让民气揪,娇得让人发痒,一滴滴抚平贰心中被沧桑光阴划破的伤痕。
“当真?”
“千真万确。”陆焉点头包管。
她坐正些,看他从小几上拿过一只紫檀百宝镶金箔匣子,翻开来是她未刻完的田黄石印章,仍逗留在“百疾除,永康休,万寿”上,单单缺一个“宁”字,是未落款的书画,没能收针的绣品,又不足味袅袅,久久绕梁。
“从善如登,从恶如崩――”他扮老夫子,正端庄经讲授生。
“嗯…………”她又开端哼哼,不依不饶“你看你一身新郎官儿打扮,红彤彤的,我们俩可不衬呢,我得把你衣裳扒了――”话没说完就要脱手,让陆焉抓住了推到一旁,压一压嗓子,轻斥道:“混闹――”
陆焉便不动了,闷住了笑,任她呜呜呜地咬。隔了半晌才问,“吃饱了吗?”
“好,都听小满的。”他欣然,求之不得。
他旋身,扬起袍角,坐在她身后,成了她靠背的软枕,双臂绕过她纤细的身材,环在腰上,还是再密切不过的姿势,在她唇角亲上一口,含笑道:“小滑头――”
他宠着她,她便甚么都是好的。小手捏着,悄悄啄她手心,再将人扶起来,“好了好了,不闹了。”
景辞回道:“怪你,还不是忙着同你吵嘴,那里顾得上这些。”
陆焉忍者着笑,手伸到被子里捏一捏她捂热的小脚儿,柔声道:“好好好,怪我,都怪我。小满老是最有理的,不平不成。”
她倚靠在他肩上,带着浓厚的鼻音,娇声道:“你晓得就好,今后可不准如许欺负人,不然我的鞭子可不是放着玩儿的。另有……你今儿如何办?周女人让你娶过门,明日阖府高高攀要改口称她一句夫人不成?”
冰冷的氛围被交叉的呼吸扑灭,烈焰轰然窜起,炙烤着所剩无几的明智。高悬的红绸明示着婚礼的未完待续,谁也未曾推测运气笔锋一转,成了他与她的缠绵,正厅匾额写着上善若水,正下方是至美若水,甜美是她口中津液,勾着他,引着他,不断地看望,不竭地汲取,舌尖一卷,缠住了她的,推来送去,一张芳香芬芳的口唇中玩一场畅快淋漓成人游戏,要与她共醉,缠绕,不死不休。
“是么?我怎记得,方才有人哭着说今后再不气人,必然乖乖听话,是谁说的?小满可还记得?”
“才说得好好的,又闹脾气了不是?”干脆抱着她,往里去,穿过正堂,绕太小花圃,再往里恰是陆焉寝居,这屋子仍然素净,藏身于红灯高挂的提督府,显得格格不入。
陆焉轻笑道:“还真是个针尖大的心眼,一粒沙也容不下。放心,我总归是有事要办才留她在此。”
景辞理所当然,挑起眉回道:“就爱混闹,偏疼闹你。”
他上扬的嘴角,自始至终未曾落下,仿佛一见她,统统烦恼便可烟消云散,余下的只剩欢愉,梦普通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