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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夜啼》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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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闹场〔修〕[第2页/共3页]

灯影,晚风,红衣似血。寒鸦枝头哀号,侧耳听,或许能觉出世死相决的肃杀。

他抱着她,一步步向后退,抬手扫落了一地生果热茶,乒里乓啷好生热烈。再将她安安稳稳安排在半人高的案几上,握住她纤长如玉的脖颈,要吻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他便笑了,似东风拂过腊月,吹开万物朝气。

大厅里静得出奇,模糊似有鸟鸣,周氏站在她身后,头顶凤冠轻微闲逛,引来珍珠宝石叮当脆响,提示她,这是一场陆焉与旁人的婚礼。

墙角阶下,是端不稳酒杯的手,泼了一地醇厚的香。不知不觉将思路都勾起来,是一只梭,穿行于脑海千丝万缕当中,编织一卷提督府夜宴图,吃苦的盛宴,他高举的杯,凤冠霞帔里藏一只菱花似的鲜红的唇,畴前只属于她一人的和顺,现在经心全意给了旁人——

无法她未曾猜到,他明智得近乎残暴,“主仆贵贱有别,郡主与陆焉云泥之差,何故如此?”

够了,他长叹一声,抽脱手来,将她哭得颤栗的身子紧紧抱在怀里,放柔了调子,细细哄着,“好了好了,再哭就要背过气去了。”

春山的戏演完了,景辞不在近前,他也不必在半夏跟前装模样,不知几时出去,应一声是,领着周紫衣与礼官人退出了满地嫣红的正堂。

陆焉沉默不语,亦不与她做眼神胶葛,淡淡转过身看向礼官,表示他持续。

她抬起一张哭成花猫似的小脸,抽抽泣噎说:“我不,我就跟你在一起,哪也不去,谁逼我也不成。”

“我不管,我不管人家说甚么,我也不管甚么凹凸贵贱,我就是要你!你说我霸道也好,霸道也罢,归正…………归正这辈子我就是要霸住你,谁敢跟我抢,我要她的命!”一面说着娇纵率性的话,一面流着委曲不幸的泪,忽而抱住他,双手环在他腰上,头靠在他胸前,满满都是她尽情放纵的占有欲,转过脸来对着藏在喜帕以后的周紫衣说:“你闻声没有?谁也甭想跟我抢!”

陆焉高出她一个头,稍稍低一低下颌,便可将她倔强而固执的眼睛尽收眼底。似宝石普通敞亮的眸子上蒙着一层水雾,她咬着下唇,似是哑忍,缓上一会才说:“我不准你结婚,不准你娶她。你是我的,你的命是我的,人是我的,没我开口,谁也不准碰你!”

“去哪儿?汝宁郡主的名头不要了?国公府也不要了么?”他悄悄看着她汲着水的双瞳,要一层层将她剥开来,看个完整。

“真是说不的软话,越哄越率性。”他悄悄,抚着她未着珠翠的发辫,一句句诱哄着问,“想清楚了?若真让人晓得了,逼你远嫁你可情愿?”

“我不管!”她的心机定了,便不再彷徨犹疑,眼泪落下来,是火急又是诚心,强忍着抽泣,与他在腰间推搡,一个要推开,一个要抱紧,她终是忍不了,被他的冷酷与对峙完整摧垮,头埋在他胸前,不管不顾地大哭起来,双手还保持着与他拉扯的姿式,一边哭一边说:“我错了…………我错了还不可么…………你不是死寺人,你是我的…………我认了,我离不了你…………呜呜呜…………别推我!我今后都听话,再不拿话气你了…………我包管…………我那么喜好你…………你为甚么要如许欺负我…………”不幸的孩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泪水沾湿了鲜红夺目的衣袍,本来一个多么高傲的女人,现在在他怀里哭得半分骄贵也无,清楚是个未长大的孩子,现在初尝情滋味,未料苦得让民气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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