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责罚[第1页/共3页]
“你滚蛋!”二老爷一把甩开这个碎嘴东西,沉着脸,对着景辞说:“我本日若不将你经验明白,便是对不起景家列祖列宗,更对不起你早逝的母亲!”家法抬得高高,二老爷望着景辞倔强的脸,一字一句恨道:“我问你,你认是不认?”
笔润点头,“传闻老夫人今儿歇息得早。”明显不筹算救她,想来也是,老夫人一贯以国公府为重,她做了如许丢人现眼的事情,老夫人恨她还来不及,若再年青些,恐怕要亲身措置她。
再看景辞,“你哭也没用,这事儿非同小可,不是你哭几句就能对付畴昔。笔润――请家法…………”
人间四月秋色尽,景辞的背后是风萧萧兮易水寒,懦夫一去不复返。府里头下人们瞧见她仿佛都带上怜悯。夜风悄悄刮过,六合一片肃杀。
也没有甚么情,也没有甚么义,到头来一家人都是演戏,只不过有的人入戏太深,有的人隔岸观火,一一都是虚妄。
第四十章惩罚
到头来笔润惊掉了下巴,白日里高头大马拿火枪逼走未婚夫的汝宁郡主,现在再没半点威民风势,扑通一声跪在书房门口石阶下,再娇软不过的口气喊一声,“父亲…………阿爹…………女儿知错了…………”
里头二老爷满脸怒容坐在跟前,景彦这回也没了
“阿爹,不怪青岩,都是女儿的错。女儿本日昏了头,闯了大祸,不敢求父亲谅解,只求父亲不要气坏了身子,要打要罚,女儿都认。”
“父亲!”荣靖眼中有诚心有火急,一击不成,永平侯府已无退路。
笔润一早筹办着,从匣子里取出一根三尺来长,一指粗细的红漆长棍。这是景辞太*祖爷爷当年用旧的红缨枪上摘出的实心木头,长年供奉在祠堂里,专打不肖子孙。这玩意儿景彦暮年间领教很多,并不比挨板子轻松。他焦急,连续声讨情道:“不成不成,爹,亲爹啊,这东西打下去可真要将人打碎了,小满娇滴滴的那里受得起,就罚她跪祠堂抄经籍,再不成让她三个月…………不不不,半年不准出门,要么再让她绣花?反正别拿这个,这个可疼死人的…………”
二老爷长叹一声,摸着髯毛说道:“你们都起来吧,我是当不起你这声父亲。今后你们一个个的,要上天上天还是杀人放火,国公府都不管了,也管不了了。”
心底里叹一声,无路可退,只得提步上前。走过迂回弯转的长廊,心跳如擂鼓,同笔润探听,“眼下清风居都有谁呀?”
“那…………经验的短长吗?”
她能闻声棍子破风的声音,二老爷是恨极,一棍子抽在她背上,打得她当即就要疼得晕畴昔,那实木棍子落在身上没个声响,倒是痛到了顶点,要喊都来不及张口,已接上第二下、第三下。她咬紧了牙,眼泪流了满脸,却硬顶着一声不吭。景彦看得心疼,焦急上火想也没想就扑过来抱住她,连带挨了好几棍子,二老爷打他可不似打景辞,手上还留着分寸,打他便是往死里抽,半点情面不留。
二老爷肚子里原烧着满满一肚火,太阳落山没见人返来,真真恨不得活活掐死这不孝女。现现在这精乖滑头的小丫头往他跟前这么一跪一哭,额头上还真让粗粝的石阶磨出了血痕,脸也脏了,明显是一起哭返来,真真可爱,这会子才晓得惊骇,起初借兵出城之时这脑筋里装的甚么?
“噢――”景辞呐呐应上一声,更加忐忑。
想来想去,反副本日是逃不了了。
景彦此人也是牛一样蛮,疼到了顶点,却仍替景辞扛着,求道:“父亲饶了小满吧,她从小到大给府里出过多少力,也就闹了这一回,父亲就看在以往的份上,功过相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