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盟(完)[第1页/共3页]
杜书彦一愣间,萧远已拱手拜别,策马随粮队北去,呆立半晌,方直笑道,“到底是意难平啊。”(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天子看了萧远一眼,淡淡道:“劳烦明昭将夫人接进宫来,今晚就在昆玉阁设席,清平悄悄的喝上几杯。”
“官家但是看出些端倪?”南江侯明摆着看好戏的意兴,也不怕冒犯了天威,竟朝天子又靠近了几分。
天子抬手道:“厢军积弊朕也略知一二,萧卿的手腕是猛药,不生长用,要肃除这些弊端,虽当缓缓图之,但也不能太宽纵了。”
杜书彦心头笑道:“三番五次设想靠近,现在倒说点头之交,真是轻巧。”一边抬手鞠道,“将军不必上马,了解一场,鄙人略尽片心罢了。”
自从当今即位,一股尚武之风便在皇宫表里鼓起,丽泽门外荒废多时的校场也补葺一新,不轮值的禁军校尉们成日按班在此练习。此时见天子信步而来,忙远远的列于校场两侧垂首而立。
律王看着满盘棋子,轻叹了口气,伸手提了李朔的死子放在玉盘中:“子宽下一步该如何走?可还要本王来提点?”
萧远心头一转,只答道:“高帅刚立下大功,又恰是欲与武人立威之时,怕是须得从长计议。”
天子轻叹道:“朕在北疆时,只知冬月雪深,寻不着食的野马会混进家马群里来找草料吃,没想到这才八月下,便已经来了。”
律王点了点头:“本王进宫觐见,倒是常见贵妃在旁服侍着。”
红霞漫天,秋风渐凉,皇上安排了贵妃陪着夫人在昆玉阁底层用膳,本身则和南江侯在二楼上观景饮乐,只命随身的几个寺人在底层服侍,没有圣命不得上楼惊扰。南江侯圣眷稠密,曾有救驾之功,平时也常奉诏携夫人进宫饮宴,故宫中皆不觉得意,只是此番身边多一个校尉,也只当是新汲引的侍卫,虽有些奇特,但这些服侍官家已久的近侍,天然不会随便群情。
天子深吸了口气:“当朝也就你还敢提这件事。罢了,适逢秋猎之季,孙觅竟舍得派你来。”
陪侍在一旁的南江侯看在眼里,心头如明镜般,律王如许仗着太皇太后的恩宠交友文士,天子心中自是大为不满,又不便透暴露来,便上前拾了折子,笑道:“官家坐得久乏了,不如臣陪官家去校场分散分散。”
“将军此去,不知何日来归,杜某念一曲相知……”
“臣自当极力。”
萧远骑在顿时,默数着粮车一一畴昔,正要催马前行,忽见一熟谙的人影站在城门边儿上,远远的行了个送别之礼,心下略有些吃惊。干脆掉转马头,笑道:“萧某与杜公子点头之交,怎敢劳动公子台端。”
“也罢,”天子看着没看完的一叠奏章,挥袖道,“曹德让,叫他们把这些先收起来,你也随朕去校场。”
南江侯知天子是借与他佳耦饮宴来给萧远拂尘,不然皇上在宫中为一个从五品的官员设席,明日都城可要群情纷繁了,便会心领命而去。
“也罢,让他们就按常日的练习吧。”
天子笑道:“明昭本日得了个好彩头。不过朕倒是有一点疑问,既然萧卿只需七日便能整肃天武军,南江侯治下是否放纵了点?”
“起来吧,现在连你也如许,朕实在是看不惯。”
“为了不使官家难堪,臣才自请外放北疆。”
“因他名上只是个从五品校尉,那些宫人不肯禀告也罢了,明昭你亦不奉告朕,但是欺君了,”天子捻着梅花糕,佯做怒意的瞥道。
“那便让小校们演练着,请官家瞧瞧,” 曹德让上前叨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