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是警告楼上不要乱报数的第五章[第2页/共3页]

阿五脏兮兮地去了幽兰居，入了新月门洞就见福佑候在檐下。她把花盆放至院角，福佑俄然发话：

阿五照他的话做了，她悄悄走进书斋，刚将芍药安排花架上。这时，又有人道：“搬这边来。”

荣灏凝住目光，考虑半晌点头道好。

阿五忐忑不安，没出处的劫乱了她的分寸。她不自发地手抽走，往帘边退。

阿五愣了下，反应过来后，她极天然地垂下眼眸，欠身道：“恕奴笨拙，奴不懂画。”

阿五急了，赶紧双手护胸扭过身，失声叫道：“不可！”

“谁让你把花放这儿？快放里头去！”

“下去吧。没你事了。”

“不当讲。”

一而再、再而三，荣灏的兴趣终究被她推没了。他走出屏风，踱步到她面前，两眼如刀狠狠地在她身上剜了圈。

“慢着。盆里有水，洗洁净过来。”荣灏低声命道，话落，回身走至屏风后。

“殿下，这是玉石，形似仙桃啊。”

“恕……恕奴笨拙。奴真不敢。”

“你是真不敢，还是假不敢。”

“殿下，奴手脏递不得，奴帮你唤人去。”说着，她退到帘后，欲到门外唤人。

阿五探首，模糊见厥后有张锦榻，思忖半晌，又道：“殿下，奴不敢。”

山贼被关第二日，同知大人就登门拜访，还带来块好玉石。管事的来传话，荣灏正与双春在留春园中玩小猫扑蝶，嘻闹了大半个时候。

同知吃了一惊，但未失态，他抬高脑袋，恭敬道：“殿下，微臣未曾听过。”

阿五假装不懂，挑了盆粉中带紫的芍药筹办送去。刚捧起，她不由思忖，然后放下花盆，抓把黑泥放在手心来回搓几下。

福佑心领神会，恭敬上前低头道：“书斋的花儿不敷鲜艳，奴让阿五奉上一盆。”

“那你说砍多少人？”

“奇在哪儿？我如何没看出来？”

话听来彬彬有礼，但口气和他脸一样，冷冰严肃。

阿五晓得这天迟早会来，多少有所筹算。但是脑筋里俄然闪太小我，所想所念又全都乱了。

“你有听过‘地盘庙，海龙王’吗？”

“本日奴身子不便利，没编礼服侍您。”

荣灏骇怪，愣了小半刻。接着，他掩虚似地摇起折扇，故作轻松道：“恰好，你一半，我一半，有桃要一块吃。”

“我记得你胆量没那么小。当初在阛阓，你那般看着我，没见你怕。”

“殿下。昨日南山上，一老夫捡到块奇石并交于府中。参事一看就知这块美玉。微臣感觉这是吉祥之兆，特将此物献给殿下。”

这不过是女人的手腕，荣灏不屑一顾。他拦腰将她抱起，绕过屏风上了锦榻。

荣灏勾下唇角，摇起手中玉扇，道：“罢了，罢了。归正也不算甚么大事。至于你先前说的贼人就全都砍了吧，人头挂于城门之上并明示天下：若敢贪脏枉法，严惩不怠。”

福佑顺着他所望方向看去。荷塘边，柳荫下，俏影如画。

阿五伸出两只污黑小手，面露难堪。

同知察颜观色的工夫了得，见贰表情大好，忙说：“殿下。微臣听闻殿下缉捕了一伙山贼，这真是为民造福！不过燕王府是矜贵之处，怎能让这些暴徒玷辱？要不将他们转至城中大牢，殿下您看如何？”

荣灏点头，唇角一勾，挥袖将同知打发。走了几步，见一片月季花繁叶茂，他伸手拈下片略有长歪的叶，两指拧搓叶梗，漫不经心道：“这叶长得不好，全拨了吧。”

此话一出，正中下怀。同知忙拱手作辑，道：“多谢殿下，此乃微臣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