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是警告楼上不要乱报数的第五章[第1页/共3页]

“那你说砍多少人？”

“殿下，这是玉石，形似仙桃啊。”

“恕……恕奴笨拙。奴真不敢。”

福佑心领神会，恭敬上前低头道：“书斋的花儿不敷鲜艳，奴让阿五奉上一盆。”

话音刚落，小春儿忙将玉骨折扇送他手上。指尖相触，秋波暗送。荣灏抬手重挥，拂灰般将她俩掸开了。

阿五忐忑不安，没出处的劫乱了她的分寸。她不自发地手抽走，往帘边退。

荣灏勾下唇角，摇起手中玉扇，道：“罢了，罢了。归正也不算甚么大事。至于你先前说的贼人就全都砍了吧，人头挂于城门之上并明示天下：若敢贪脏枉法，严惩不怠。”

“明天出怪事了，竟然要粗使丫头送花去，常日不都是幽兰居本身来取的吗？唉，我们命苦，不值五十两银子，摆了然不讨人喜好。”

荣灏低眸扫眼。锦盒中的石头其貌不扬，状似烧饼。他拿起后在手里衡量了几下，剑眉微蹙。

见她木讷，荣灏似有不悦，剑眉拧起，道：“还不把布巾递来？”

荣灏道：“恰好明天闷得慌，同知陪本王游园如何？”

这不过是女人的手腕，荣灏不屑一顾。他拦腰将她抱起，绕过屏风上了锦榻。

“殿下，奴手脏递不得，奴帮你唤人去。”说着，她退到帘后，欲到门外唤人。

荣灏轻哼，斜眼瞥着跪地的她。微挑的凤眸阴暗，似笑非笑。

福佑顺着他所望方向看去。荷塘边，柳荫下，俏影如画。

语毕，荣灏将手中“烧饼”拈上拈下，没料一个失手，石料摔在卵地上回声而碎，“啪”地豁成了两半。

阿五假装不懂，挑了盆粉中带紫的芍药筹办送去。刚捧起，她不由思忖，然后放下花盆，抓把黑泥放在手心来回搓几下。

话听来彬彬有礼，但口气和他脸一样，冷冰严肃。

阿五止住脚步，往那儿看去。他一手扶袖，一手执笔，正细细勾画纸上牡丹。执笔的手纤长光滑，如玉砥砺。阿五忍不住顺着它往上看去，眼波滑过锦缎金丝，终究定在了他的脸上。

山贼被关第二日，同知大人就登门拜访，还带来块好玉石。管事的来传话，荣灏正与双春在留春园中玩小猫扑蝶，嘻闹了大半个时候。

“我记得你胆量没那么小。当初在阛阓，你那般看着我，没见你怕。”

极好听的声音，就是有点冷。

阿五急了，赶紧双手护胸扭过身，失声叫道：“不可！”

“奇在哪儿？我如何没看出来？”

同知暗惊，像被他看破心机一时惶恐万分。他屈膝哈腰，颤声回道：“这……微臣就照王爷意义去办。”

荣灏像是没听到，把笔搁上，卷袖净手。阿五立在原处，不知将架上白巾递上。

阿五探首，模糊见厥后有张锦榻，思忖半晌，又道：“殿下，奴不敢。”

“你有听过‘地盘庙，海龙王’吗？”

同知又忍不住道：“殿下……”

阿五脏兮兮地去了幽兰居，入了新月门洞就见福佑候在檐下。她把花盆放至院角，福佑俄然发话：

“同知，不必多礼，请起。”

“谁让你把花放这儿？快放里头去！”

内侍听后便将地上碎石捡起，包起一半递给同知。

“这……”

污黑小手垂垂暴露原貌，白如霜雪，柔若无骨。荣灏把它放到鼻下轻嗅，模糊地有股茉莉香。

同知吃了一惊，但未失态，他抬高脑袋，恭敬道：“殿下，微臣未曾听过。”

他的眼神凌厉如剑，不见先前浑浑噩噩之状。

他记得笼子里的她，在掀起黑帘的顷刻，她就像只沉淀千年狐媚的妖，用那双眸子直勾勾地看着他，用眼神向他祈求。而现在她却像良家女，懵懵懂懂，一副明眸清澈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