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冤案[第2页/共2页]
听着萧桓仁的扣问,甘忌挑选了沉默,他走上船舷,任由海风,打击他肥胖的面庞。
萧桓仁一跪,正如推金山、倒玉柱。泪痕积在脸颊上,痛苦不堪。
“不止有他,大林牙院、敌烈麻都、天下兵马大元帅府,都有参与!”
先生?不是六爷吗?莫非是回鹘女人保密了?甘忌朝斯莉一瞥,斯莉竟然在点头。
“本年,我父亲探得一处动静,说在几年前,大辽灭晋国时,现在的北院枢密使,耶律安博,伙同赵王,暗害收受晋国天子石重贵的贿赂,向太宗天子扯谎。”
撕破的,又何止是麻都的荷包。
“迷雾中,跳出了个宣徽使仁宽,告发盐铁司使雷厉风,未向北枢密院交齐军款,转而贿赂家父与麻都,贪污军款是大罪,三人被夺职,狼主命仁宽代理夷离毕一职,检查此案。”
用礼祭的器皿,盗取国度财产,当真胆小妄为。
大惕隐司,总管皇族政教、宗册玉牒,看来,他是贵族。
“先生!桓仁要求您!我父亲蒙冤,被朝中奸佞所害,我晓得先生的才气,请您,请您务必为萧家正言!”
斯莉拿着灯盏,谨慎翼翼放在桌上,叮咛下人出去。
“一个司礼,一个文翰,如何会害死令尊?”甘忌不信赖,这两个辽人会甚么绝世武功。
“甚么谎?”
“嗯,那敌烈麻都,又能如何?”
“麻都是替罪羊,不会严办,雷厉风是‘南边’的人,罪不至死,只委曲了父亲,无端成了霉鬼!可惜朝中无人出面斧正,不然,岂容他们安睡!”
有这么些人,甘忌哑口无言。
萧桓仁昂首罢,望着灵台,长篇大论起来:
“中原人有传国玉玺,得者,才配得天下,太宗却被两个奸人骗了,说玉玺早已失传。”
萧桓仁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像个女人。
萧桓仁言辞狠厉,仿佛,玉玺就该被辽人获得一样。
辽国国土开阔,财税官职庞大,统称‘五府七司’。
“不过,您得有个辽人的名字,姓萧,不好,姓耶律吧,就叫,耶律忌?”
“这便是安博捣的鬼了!”
“如果因公,我萧家,何故来这北皇岛?总之,是不会因私的。”
“我是个色役,朝廷的事,也不懂。能帮您甚么呢?”
斯莉听他指中关键,大感惊奇。
“六爷,萧家能谋得一个海军的差事,多亏南院大王挞烈,此人忠诚热诚,能够拜托。我叫桓仁来策应您,是想求您,此去临潢府,可否给萧家湔雪前耻?”
桑把头安然的走了,萧桓仁没有难为他,也没有难为甘忌,反而变了小我。
“他若不是礼官,却要犯难了。只仗着司辖法器、祭器,借给人用,偷运货币、盐、铁等物,变成贿金,充括官僚腰包,广受‘南边’好评。”
萧桓仁神采凝重,冲动道:“不,我不再是辽人,大惕隐司,早将我们除名了。”
“这些只是我晓得的,正因为仇敌多,我们才举家去北皇岛,多亏南院大王挞烈世叔,想了个筹办海军的路,不然,我萧桓仁明天,已经死了!”
萧桓仁一拳重重的砸在供桌上,气势汹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