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冤案[第1页/共2页]
“他若不是礼官,却要犯难了。只仗着司辖法器、祭器,借给人用,偷运货币、盐、铁等物,变成贿金,充括官僚腰包,广受‘南边’好评。”
两人听他仿佛是承诺了,当即如捣蒜般的叩首,奉上百两蒜头金,塞进甘忌的料袋里。
“甚么谎?”
能够是久在外流落的原因吧,甘忌恍然觉得,这里不是渤海道,而是太行山故乡,后院的祭堂、那些能够做烧火棍的灵位。
“令尊身故,就是这位耶律安博,所为了?”
公私不明?甘忌微微颌首,必定是朝堂冤案了。
“中原人有传国玉玺,得者,才配得天下,太宗却被两个奸人骗了,说玉玺早已失传。”
“麻都是替罪羊,不会严办,雷厉风是‘南边’的人,罪不至死,只委曲了父亲,无端成了霉鬼!可惜朝中无人出面斧正,不然,岂容他们安睡!”
萧桓仁一拳重重的砸在供桌上,气势汹汹。
甘忌见不得女人哭,忙道:“此事,因令尊探查玉玺而起,我想,要拿回这件国宝,定然绕不开令尊的冤案,拨乱归正,是必然会的。”
辽国国土开阔,财税官职庞大,统称‘五府七司’。
他陈述冤实,本来声色悲壮,甘忌却越听越鄙夷。刚才见他时,那番纸醉金迷,和林牙比,好不到那边去。
灯盏摇摆,照在那灵牌上,几经欲灭。
“不止有他,大林牙院、敌烈麻都、天下兵马大元帅府,都有参与!”
财权,由南枢密院把持,要开战了,军款必须转送北枢密院。
“先生!桓仁要求您!我父亲蒙冤,被朝中奸佞所害,我晓得先生的才气,请您,请您务必为萧家正言!”
到了临潢府,又会被人教唆去做甚么呢?甘忌苦笑地想。
九层楼船气度,气度到沙鱼都会‘望洋兴叹’,不敢下嘴找茬。
“我父亲,叫萧束述,是大辽的夷离毕,近似于你们中原的,刑部尚书,父亲为官时,惩办赃官,杀权臣,获咎了很多朝中大员。”
有这么些人,甘忌哑口无言。
“迷雾中,跳出了个宣徽使仁宽,告发盐铁司使雷厉风,未向北枢密院交齐军款,转而贿赂家父与麻都,贪污军款是大罪,三人被夺职,狼主命仁宽代理夷离毕一职,检查此案。”
斯莉拿着灯盏,谨慎翼翼放在桌上,叮咛下人出去。
雷厉风!甘忌哑然失容,岁寒四友之一,雷叔叔,是辽国的盐铁司使!
先生?不是六爷吗?莫非是回鹘女人保密了?甘忌朝斯莉一瞥,斯莉竟然在点头。
“如果因公,我萧家,何故来这北皇岛?总之,是不会因私的。”
“都督的父亲,因公,还是因私?”
萧桓仁昂首罢,望着灵台,长篇大论起来:
桑把头安然的走了,萧桓仁没有难为他,也没有难为甘忌,反而变了小我。
“此人身为礼官,能攀附‘五府七司’甚么?”
“是,父亲极重礼数,没有拘系麻都,只是明里暗里,对‘五府七司’打压查扣,撕破了麻都的荷包,结下仇来。”
“这贼子,利用狼主,怕被家父告密,连同上述二人,先是麻都,假借改过之名,派人赠给我家很多银两,恰逢本年,北汉王刘崇,与狼主决定,对周国用兵。安博命林牙兼顾军务明细,发明亏空了大笔用度。”
“这便是安博捣的鬼了!”
“先生,您应允替萧家昭雪,萧桓仁无觉得报,登陆后,一干波折困难,全由小弟开路,保准能您顺顺利利去临潢府。”
“一个司礼,一个文翰,如何会害死令尊?”甘忌不信赖,这两个辽人会甚么绝世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