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皇后娘娘[第2页/共3页]

齐妫住步，不悦地瞥向她：“有些话内心晓得就好，本宫不喜好多嘴的人。”

芙蓉甚少如许拂皇上的脸面：“这恐怕于礼分歧。臣妇是芷歌的家嫂，母亲仙逝，亲嫂如母，先前在椒房殿，臣妇未能护mm全面，已是愧对夫家。现在臣妇若遵旨躲避，叫别有用心的人晓得了去，又不知要闹出多少风波。”她福礼告罪：“还请陛下恕罪。”

“朕能够承诺你。”义隆移眸看向芷歌，目光平淡得很，却透着一股显而易见的志在必得。

芷歌起家福礼：“多谢娘娘金口玉言。”

她勾起一抹和顺至极的含笑：“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臣女未出大孝，原不该此时议婚。可家父应下这门婚事，待臣女出了大孝再结婚，不过是想娘亲能含笑地府。孝义在心，并非陈腐礼教，得此佳婿，臣女不感觉耻辱。”

温夫人只得悻悻地告罪……

却不料芙蓉道：“照芷歌的叮咛去传话。”她转看芷歌，“都快午膳时候了，小乐儿该等我们等得急了，快些走吧。”

“臣妇见过皇上。”芙蓉也疏离地福了福。

“主子给公主殿下存候。”

芙蓉感觉蹊跷，猜疑地打量了一眼清曜殿，回眸道：“免礼吧。”

齐妫紧盯着芷歌的脸，试图撕碎这张假装得事不关己的绝色面庞。但是，她并未翻寻到任何波澜。她又道：“若不是皇姐你们本日早退，本宫倒是忘了徐夫人新丧，本宫是不该向徐府下帖的。”

“总管不必多礼。”芷歌没朝殿门捎上一眼，“劳总管替臣女向陛下告罪，臣女身披重孝，恐冲撞了圣驾。何况，臣女待字闺中，已有婚约，不便与未婚夫君以外的男人相见。请陛下包涵。”

倒是芷歌利落地让步了：“嫂嫂，你该感谢皇上隆恩。”

齐妫冷眼看着姑嫂二人落座，余光扫向下方来宾。

“娘娘此言恐怕又公允了。”芷歌语气温婉，态度倒是涓滴相让，“臣女遭金阁寺一劫，九死平生，世人只笑我落入贼手，清誉不再，连未婚夫无端退婚，也是该的。首恶清闲法外，幕后黑手一飞冲天，这世道是非倒置至此，唯独阿康仁义无双，冒天下之大不韪求娶于我。”

姑嫂俩沿着清幽的宫道一起前行，丫环婆子们远远跟在背面。一行人都要分开清曜殿了，茂泰竟不知从那边冒了出来。

义隆轻问：“皇姐不是想朕下旨夺情，留徐郎中在朝中效力，免于守孝吗？”

齐妫此时才感觉畅快了些：“不必多礼。”

待那姑嫂二人拜别，齐妫意兴阑珊地领着一众命妇前去御花圃赏菊。她对环绕身侧的这些贵妇人，实在是讨厌至极的。她不会忘了这些势利的女人们曾经轻视乃至疏忽她的热诚。看着她们谨慎翼翼地恭敬她，奉承至极地阿谀她，她既觉讨厌又觉畅快。

这边芷歌与芙蓉为了避开皇后“尊驾”，特地避过御花圃，绕道东边僻静的清曜殿，朝云龙门走去。

芙蓉下认识抿了抿唇。

“小幺。”身后传来的呼喊，恍若隔世。

殿中众宫女，下认识地低埋了头。

这话绵里带刺，晓得内幕的人，便能听得出温婉的话语里满是挑衅。当明天子为父守孝三年，好不轻易出了孝期大婚，之前订婚的是徐家女儿，朝臣们多有顾忌，并未曾有人发起帝后大婚当日，该广纳后宫。

芷歌笑着欣喜：“嫂嫂不必牵挂我。彭城离得也不远，阿康会照看我的。”

“盲的那里是他？”芷歌清浅一笑，“我们才是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