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赫连芜歌[第1页/共4页]
芜歌的眸子亮了亮,有水雾蒸腾。
拓跋焘闭目,心口微微起伏着。他一手箍着她的腰,一手覆着她的心,闻声,都是下认识地紧了紧。
芜歌心底实在是有些莫名的惊骇和不安的。她再假装云淡风轻,她实在是在乎祸国妖妃这个骂名的。她蓦地分了神。
拓跋焘心口微微起伏着,眸子里的愠意却褪散了。他迷恋脸颊上的那只纤手,他清楚地感遭到心跳在不争气地加快。覆在她心口的手,也染了迷恋的意味,顺着浅灰睡袍微敞的衣衿滑了出来,真逼真切贴上了那片他思之若狂的凝脂。
身侧的男人总算是回过神来,戛然住步,回身眼疾手快地捞起她,稳在了怀里。
拓跋焘却像完整沉湎在狂乱的深吻里,全然未闻声似的。
“醒了?”拓跋焘抬手揉了揉她如瀑的长发。
芜歌眨着一双美眸,扣问地看着他。
待到云雨停歇,日光已大盛。
“拓跋嗯――”芜歌在心口被吸附那刻,倒吸了一口气,无助地搂住男人湿漉漉的束发。巫女说得对,男人建议疯了,不但不要命,更不要脸。
贴在视线的那双桃花目唰地睁了开,拓跋焘也不知是偶然,还是成心,蜻蜓点水地掠过她的唇:“你休想朕放手。”
她想,她是做不回曾经的徐芷歌了。
芜歌被他紧箍着,有些堵塞。他的气味炽热,夹着浓烈的情义和哑忍的欲望,喷洒在她脸上,她呼吸都有些不畅。“拓跋。”她呢喃,“松……放手。”
芜歌微微有些入迷。
直到出了偏殿,芜歌才总算出声了:“这是去哪?”
芜歌被桎梏着抵靠在偌大的柱子上,当真有种报酬刀俎我为鱼肉的错觉。可彻夜,她不得不共同他。她不想这个癫狂的男人更癫狂:“你想如何?”
他捏着她的心,抵住她的额:“徐芷歌,你终究肯承认,你在乎朕了吗?”
芜歌当真有些喘不过气,她循着他的目光看向那轮月,耳畔不逼真地响起男人尽情降落的声音。
面前的男人尽情随性,她夙来是晓得的,却也未曾见他如此大动肝火。她莫名有些心虚,便垂了眸。
阿芜最是会拿捏他。眼下,拿捏的工夫更加炉火纯青了。
“哈哈。”拓跋焘爽声一笑,搂着芜歌覆在心上,“阿芜这是在夸奖为夫吗?”
“阿芜,阿芜……”
芜歌像被他的笑容传染,也勾唇笑了笑。旋即,她垂眸:“还是赫连芜歌祭天吧。”
拓跋焘一手掌着她的腰,一手却滑到她身前,一把托起她的心,揉在掌心。他薄唇轻颤,夹着哑忍的怒意:“朕真想看看这里是甚么做的。为何如此铁石心肠!”他边说,边揉着她的心。
芜歌心跳有些急乱,抬眸间目光却很平淡。
“嗯。”芜歌微抬下巴,清润的唇堪堪掠过他的,她抚着他的脸,点头道,“我觉得我不在乎,实在,是在乎的。”
满殿的宫人,早见机地避开了。
天然是累的。芜歌莫名地红了红脸,她曲肘想撑起家,却被拓跋焘一把摁回怀里。
“徐芷歌,你欺朕太过!”拓跋焘平生还未曾如此急怒过,“看着朕!”
“旬日以后祭天,朕的皇后想姓甚名谁?”
翌日凌晨,芜歌是被窗棂穿透的日光晒醒的。她展开眼,便见他们昨夜竟相拥着,席地睡了一夜,身下是那件银色的披风,身上盖的是他们的衣衫。
“既然招惹了你,就不该一走了之。既走了,就不该返来。既返来了,就不该拖泥带水。既婉拒了你,就不该再霸着你。”芜歌的拇指婆娑着月色下,男人超脱出尘的脸颊,“你忍我忍得很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