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青铜遮面难示人 公卿子弟歧意深[第1页/共2页]

“二哥所言甚是，兵锋订交方知其利，西燕于东海沉寂百年，虽为诸侯大国，可武力未曾佩服九州，实属可惜！”姜畏可惜道：“若君父调派雄师西伐，周遭邻国定闻风胆怯，不战而降。”

“莫怒，莫怒。”见二人比武，姜畏心窃喜，面载焦色，忙取一爵，酌于姜白：“三哥，请喝酒！”

“二哥请！”姜畏端着爵，以袖遮面，将酒水一饮而尽，口赞道：“酒香纯酿，桂味婉转，好酒，好酒也！”

接着上回说道，姜白进午门后，由寺人带路，一行人去往公子府。

“何故惊吓如此？”姜淮猜疑。

“斩马？”

公子府建在玉芙宫于华阳宫之间，居广元殿以东，正阳当空，金光斜射，足一窥其壮阔之色！

“姜同，姜川，休得无礼！”姜淮见两人吞酒欲醉，横陈塌上，厉喝道。

“四弟不愧为酒中里手，此酒名“桂玉”，乃沛国佳酿，一壶代价百刀。”姜淮大笑。

“三……三哥于午门前斩马！”姜同吞吞吐吐，心想马血飞，那张铜兽面，不觉浑身筋骨抽搐，胆战心惊。

此阁由太宰执掌，除君上和公子外，任何人不得随便进入，而少傅于云书阁中讲课，传授礼乐之道，

寺人不敢打搅，只好服侍在两旁，听公子叮咛。

云书阁坐西朝东，两层楼阁，基层呈古铜色，上层呈淡绿色，色彩高雅，外落有一方大石墩，石墩之上，端坐着一尊铜铸圣子像，俭朴逼真，形状自如。

“诺。”两人幼年，方才只觉猎奇，兴趣一无，便无话了。

姜武膝下有五子，他早成心立至公子姜诸为储，又因姜同姜川年纪尚幼，眷恋君母，赵姬又不舍两人封归远处，故悬而未决。

“我和川弟见到三哥了！”姜同喘着粗气，自塌上立起家，半长跪，一面惧道。

“小白！”姜淮握拳，目中恨怒，寒光如雪，彻骨凌霜。

“众公子今在云书阁观阅。”徐寺人道。

按始洲律法，王上之子，舞勺之年者离其生母，由乳母扶养，待得舞象之年，另立一王子殿，一旦储君上位称王，其他王子该当分封在外，以免乱其王庭。

说着，往藏书厨走去。

“草泽乞人，何敢与吾道兄弟？”姜淮鄙弃道。

姜同与姜川搔首，一脸不解，常日二哥持养优足，少有愠色，今遇三哥，如龙虎相斗，描述水火，这是何意？

“尔等留候，我独去阁中。”姜白道。

今初三，值少傅循例讲课之日，众公子沐浴后，清算衣冠，早已入阁中闻道。

“君父日理万机，论天下何局，一望而知，其圣心，恕愚弟痴钝，实不敢妄言。”姜畏闪动其词。

“兄长族弟安在？”姜白取了一片梅花瓣，放入怀中，侧目问道。

“谁敢私窥？”话未言毕，姜淮忽站起，目视梯下。

姜淮，姜畏大惊，王宫禁地，上至公子，下至大夫，都不得擅自携器入内，公子白于午门斩马，难道求死也？

此法普天共用，不但诸侯，连世卿大夫也要遵守。

众公子见来人，惊怪不已，此左面貌甚美，白若妇人，右佩青铜兽具，以遮其面，一身黑衣罩体，铜甲丝绦，模糊一派血煞。

“圣子云，人远来，皆为客，主当招之，今弟从荒漠行来至此，兄不且请一爵？”姜白调侃道。

“此言甚是，白乃西燕一弃子，岂敢与公子淮互称兄弟？”姜白大笑。

“尔！”姜淮血气翻涌，恨恨不平。

姜白负动手，云书阁乃先祖姜恒所建，用时三载，后西燕历代前辈命人外出，收罗天下名书，是以治典、教典、礼典、政典、刑典、事典，阁中无所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