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一晃年关十五载 城夜风雪悲喜来[第2页/共3页]
“二哥谬赞,论蹴鞠,畏岂敢与大哥相提并论?”灰服青年屈身作揖,恭敬道。
今至吕公二十二年十一月。
赵姬受君恩宠,渐忘丧子之痛,与姜武颠鸾倒凤,两年后,又诞下两子,取名曰“姜同”“姜川”。
此番蹴鞠,乃是君臣同乐,王都公子和卿大夫后辈同场合作,这不,姜淮一跃半丈,头顶鞠,那鞠如长眼,滑其肩,至脚面。
天下必然,百姓心安,吹竽鼓瑟、击筑操琴、斗鸡走犬此等文娱之事纷起鼎盛,此中最为人津津乐道的莫过于蹴鞠。
姜淮一声大喝,将鞠横踢出数丈远,鞠高越人,姜同早在场边代守,见鞠落下,起足而接,不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姜畏一招鸳鸯拐,将鞠勾入足下。
另说,姜武以子乞降,心中有愧,遂对赵姬更加宠嬖,频赏宝贝,追封其为“德容夫人”。
“二哥,四哥好生猛!”姜同来回驰驱,大汗淋淋,拧衣如水,对着姜淮喘声道。
“还是六弟脾气。”姜淮大笑一声,表示侍官开端。
“北狄使者?”姜武吃惊道:“来者所为何事?”
大人扫开门前雪,将雪堆到一处,取过自家的舀水用的水瓢,舀过一瓢雪,放入瓦罐中,待得雪水熔化,再将水一饮而尽,以此祈求来年风调雨顺,五谷歉收。
千年前,始洲灭九华,中原各地纷繁建礼,以礼止杀,故而后代三百年,中原少有烽火。
赵姬不屑,心机这郑姬昔日于我争宠,偏姜畏挑本日发了神威,必是要在君上面前讨赏,当真狡猾!
紫服青年顿首嘲笑,并未接话。
瞧得八方欢贺,赵姬心生不悦,蹴鞠乃宫廷乐事,一贯受君上正视,往年有至公子姜诸在,旁人难夺其锋芒,恰逢本年姜诸生疾抱恙,她原想姜淮,姜同能出风头,岂料姜畏深藏不露,夺了彩头
他昨夜受了凉,腹泻如雨,喝了药汤,今早转好,谁知当下腹中又如惊涛翻滚,哪有半点蹴鞠的兴趣,只想快快了事,好去如厕。
赵姬见两人欲去城外,心下吃紧,赶紧出言想叫住两人,何如两人草地行步,快如狡兔,一溜烟,早已出了校场,直奔城外而去。
岁年仲春,鬼方氏祖母病逝,鬼方裘召妹回部祭酒记念,此一去,鬼方淑留两年,久而久之,姜武知其不返,只好作罢。
“番邦养子,也配公子之称?”姜淮口中嘲笑,失了兴趣,顾自回了公子行宫。
而尊北处有一方高台,高台之上设有绸顶,掩蔽风雪,姜武一人独坐当中,头戴冠,披紫袍,腰束白玉钩带。配一口长蛇宝剑,北风当中,凛然自大,不怒而威,甚有民风!
“二哥,四哥,莫要客气,川弟腹中渐饿,快快行鞠吧!”姜畏旁,红衣少年捂着肚子,小脸皱巴,见几人在风雪中谦让来回,不满嘀咕一声。
“四哥,焉诈我?”鞠被抢,姜川气的面红耳赤,踏草跳脚。
“好!畏儿踢得甚好!”
也因两国姻亲,邦交敦睦,十年间,少有兵戈争斗,西燕常已布匹谷物,调换北狄牧羊,边疆虽有驻军,但远比往昔少。
“西燕与北狄交好十数年,现在怎肯放公子白?莫非另有所图?”
今恰逢君上不惑之年,特来祝寿,两民气生猎奇,不由忧色满面,手舞足蹈:“公子白?莫不是三哥?三哥回临淄了?”
在其左,乃是郑姬,郑姬素爱红色,本日以一身素白宫装列席,只佩一朵五彩金花钗,金白辉映,如是潜龙飞凤金镶玉,一望而生万般风情。
鞠场中,东西两面各立有一木屋子,房无门,空有横梁柱子,门前有二十四人,分红两队,每队各十二人,草上以黄沙为界,划出一条中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