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大悲寺外(2)[第2页/共4页]
“我也来看他,好笑,是不是?”他随说随坐在地上。
我点点头。
我愣住了,想不起他是谁。
他半天没言语,低着头吸他的烟,仿佛是思惟甚么呢。烟已烧去半截,他抬开端来,极有姿式地弹着烟灰。先笑了笑,然后说:
“面前的大悲寺!为是离着他近。”他指着坟头。
“你也记得我们在小学教书的时候,我俄然不干了?我找你去叫你不要代理校长?好。记得你说的是甚么?”
校长与我议论这件事,我是无可无不成,全凭校长变更。校长反倒觉得已经教了快半个学期,不便于变动。这件事便这么畴昔了。到了快放年假的时候,校长有要事须请两个礼拜的假,他筹算求我代理几天。丁庚不承诺了。但是此次他直接地向我发作了,因为他亲身要求校长叫他代理是不美意义的。我不记得我的话了,但是粗心是我应着去代他向校长说说:我底子不肯意代理。
“我晓得。分开小学,我在河务局谋了个差事。很安逸,钱也很多。半年以后,出了个较好的缺。我和一个姓李的争这个职位。我活动,他也活动,力量差未几是相称,以是号令多日没能下来。在这个期间,我们俩有一次在局长家里赶上了,一块打了几圈牌。局长,在打牌的时候,暴露点我们俩合作很使他难堪的口话。我没说甚么,但是姓李的一边打出一个红中,一边说:‘红的!我让了,毫不计算!’红的!不计算!黄学监又立在我面前,头上围着那条用血渗入的红布!我用极力量打完了那圈牌,我的汗湿透了满身。我不能再见阿谁姓李的,他是黄学监第二,他用杀人不见血的咒诅在我灵魂上作怪:假定世上真有妖术邪法,这个便是此中的一种。我不干了。不干了!”他的头上出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