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第1页/共4页]

“听绿云跟冬月说，你迩来吃的更加少了，是京内的饭菜分歧口味吗？”

薛翃道：“师兄放心，我身材尚好。”

“你还没承诺呢，”陶玄玉淡淡道。

本来明天，太病院有一名林太医休假回京，夜宿清河，听人传说，有道者给那没有奶水的妇人开了“莨菪”，林太医天然熟知药性，晓得那莨菪有毒，闻听这件事大为惊诧，还觉得是无知之人混闹，太大夫恐闹出性命来，谁晓得次日，那妇人不但好好的，并且真的下了奶汁。

陶玄玉一笑：“可别顾着对付。”说了这句，才道：“俞莲臣那人的事，我已经跟天子说了，天子临时不会杀他的头，只不过毕竟是谋逆，怕也是不会等闲放了他。”

陶玄玉不动声色地看了半晌，心中无端地有些烦躁，模糊地竟有些悔怨带她下山了。

陶玄玉好净，弟子们早备了艾草香兰的沐浴热汤，陶玄玉沐浴以后又换了一身衣裳，才出到外头。

目送薛翃分开，这几位太医才敢作声，本来他们都看了出来，方才木心对于薛翃甚是恭敬，一人问道：“这位仙姑是……”

薛翃道：“虽是女子，但是见了娘娘们，不是还要施礼吗，若不懂端方冲犯冲撞了，难道不好。”

本来太医们还惊啧感慨，听了这话，脸上便又齐齐暴露了那种有点难堪而勉强的笑。

因而还是乘着肩舆，薛翃在旁随行，一块儿送回了放鹿宫，那陪着陶玄玉的郝宜又道：“皇上交代，让天师好生安息，如有甚么缺用之物，固然叮咛他们。”陪笑说了几句吉利话，才躬身退了出去。

虽天子不露陈迹，乃至没有指名道姓，陶玄玉清楚，正嘉天子留意的是“和玉道长”，阿谁小小年纪便跟张天师投缘，且答了“大道得从心身后，此身误在我生前”的女孩子。

几位太医都没见过薛翃，乍看之下，都惊呆了。就连管药弟子跟几个小羽士，虽无数次见过她，但现在还是下认识地屏息静气，仿佛呼吸重一寸都像是冲犯。

小寺人忙指着东南边向：“皇上特地在甘泉宫里召见真人，这会儿只怕也是在那边。”

寺人道：“您不必担忧，以您的身份，现在宫里头需求避讳的，不过是太后、皇后，另有康妃娘娘，庄妃娘娘两位，其他的主子们……一定敢就难堪您呢。太后住的远，等闲又不会出来走动，碰到的机遇少，皇后娘娘也是深居简出，至于康妃庄妃两位娘娘，就算正得宠，看在陶真人的面上，天然也会格外宽带，以是大可不必担忧。”

管药弟子说道：“这是我们小师姑，是我师父的师妹，师祖成仙前最后收的一个门徒。她的客籍还是京浑家士呢。”

小寺人自顾自说着，没有留意薛翃的神采更加惨白，指尖也微微颤栗，只是觉着女冠子沉默非常，正要转头看的时候，却见畴火线路口，有一队仪驾走了出来。

薛翃道：“出来逛逛。”

日影偏斜，暮秋的傍晚，日色格外和顺，把朱红的宫墙染上了一层淡金色，也将从院内走出那人的身影更镀上薄薄地金影一样，这让她本来就清丽无双的容颜更加令人不敢直视，眉眼都熠熠生辉。

薛翃也没问，只道：“对了，方才听太医们说甚么宝鸾公主，却不知是哪一名娘娘的呢？”

薛翃淡淡道：“好，你师父还没返来？”

薛翃自院门处走了出来，向着几位太医微微点头，才又对管事弟子道：“木心，药簿里可有天雄，巴戟，续断，蟾酥，玄参，百药煎，紫河车。”

当初薛翃出事之前，淑妃何雅语就住在梧台宫，现在已经立后，竟然还没有搬去金台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