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福爷[第1页/共2页]

刀是好刀，只可惜是把菜刀，说得好听叫文武刀，刀背厚，开锋角度大，可砍鸡切骨，也可切菜，可剁、可切、可刮皮，利用比较遍及。玄铁的刀身，小叶紫檀的刀柄。刀背宽一寸，刀身长一尺，一尺可了不得，比别家的菜刀长半把不足，当然也就重很多。不过杨南使起来非常轻巧。

红烧冬瓜，和红烧肉做法近似，冬瓜去皮，去皮后的这面，拿菜刀悄悄切出菱形状。锅内倒入猪油，菱形面向着锅底，煎些许时候，仍然是添水加生抽、盐少量、糖少量，武火把汤汁煮沸，文火炖，待至冬瓜软透，方可出锅。烧得好的红烧冬瓜，和红烧肉放一起，很难分出哪盘是肉，哪盘是冬瓜，尝到嘴里，才见分晓。

红烧肉，必须用五花肉，肥瘦兼半，切一寸见方。不放油，肥的那面向着锅底，不消半晌，就会有油滋出，这时香味就会飘出，引得人丁水直流。煎至肉面闪现金黄色，添水加生抽、盐少量、糖少量，武火把汤汁煮沸，再文火炖半个时候，便可出锅。起筷一夹，感受稍一用力便能够把肉块夹断，咬在嘴里入口即化。

福爷道：“你为甚么不去？我那吃得好，住得好，钱也多，报酬好。”

福爷就爱这三道菜。

杨南笑着说，“福爷您可真瞧得起我，我哪是江湖人，我就一烧饭的，他们明天谈天的时候我不谨慎听到的。”

福爷来了数十次，也和杨南说了数十次，杨南每次都是两个字回绝。

福爷较讲究，穿戴讲究，吃菜讲究，对酒当然也讲究。

福爷吃罢，放下筷子道，“杨南，你就去我家吧，做我家的厨子，多好，我每月给你这个数。”说着伸出肥硕右手，五根手指。

真是令媛难买我喜好。

……

豪情是磨刀去。

叱……叱……呛……呛……磨刀的声音有点让人受不了，可杨南仿佛没闻声，反而磨得很高兴，小调哼哼是不亦乐乎。

“杀的仿佛没有老头，传闻是一青年男人，仿佛哪个门派的……哪个门派来着……哎哟你说我这脑袋……青城！对青城派！青城一娘家弟子，酒楼用饭起了争论，成果导致……哎你说现在的人啊……都打动，打动哈哈，打动，还傻，有些人哟，有好日子过，有钱赚，不赚哟……”

杨南道：“那不是我要的。”

“福爷，您老就别说这个了。”杨南拱了拱手。

福爷每十天要来一次铺子，肩舆来，肩舆回。福爷住在金陵城，每次快晌中午候来，吃完就回金陵城。

……

“杀人了？杀的是一老头和一小孩？”杨南问。

福爷严峻了一下，“你……你如何晓得他们是甚么人？莫非你也是江湖人？”

“老爷，该走了。”一个下人走到福爷边上说。

“你……榆木脑袋！”

镶玉的红色朱子幅巾，素净的金色红绿色福禄图宋锦，温馨的小头皮鞋，鞋尖微微上翘。脖子吊颈挂108颗高瓷蓝绿松石塔链，色彩已经从蓝色窜改成深蓝，玉化得能够。左手手腕11颗七瓣大金刚，红亮红亮，佩一白花蜜蜡圆珠，圆珠在阳光下透着光。左手拇指戴一绿色玛瑙扳指，中指配一黄金方形戒指，戒面阳刻一福字。右手拇指戴象牙扳指，知名指戴一绿松石戒指，戒面是一头小巧活现的貔貅。右手执一折扇，夏季夏天都随身带着，湘妃扇骨，扇面一面一“福”字，一面是梅兰竹菊四君子。扇底挂一玉坠，雅。福爷最爱的就是手上这折扇，曾有人开出黄金百两，福爷也不卖。福爷不缺钱。

待福爷一行走远，杨南回屋拿出了菜刀，也不关门，拿起一块磨刀石往河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