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解花签[第3页/共3页]

花渡把手里的竹简扫完，重新安设好，走到别的一边去，又取了一本。

“那也当去。”花询提起裙子跨过门槛，“阿稚是花府公子，虽不是嫡出，但外边早有流言父亲会把阿稚的娘提为夫人。父亲虽与母亲举案齐眉，我毕竟不是公子……我不肯甘于平淡的。”

花渡一顿。

拿了灯笼，花询道：“我就去园中走一会儿，悄悄神，稍些就返来了。”见杜鹃点了头，才提着灯笼往园中走去。

“这小巧塔的仆人另有其人。”

“幻景，亦是你的梦。”

“……你是鬼？”花询神采惨白地看着她。

“嘘！你别喊！”

花询道：“我自小在花府，出门不便。我也神驰江南的烟雨，漠北的风沙，东都的繁华，西川的宁静。只是我去不了……但我在梦里都能去一回，当真是死而无憾了。”

“……我捉不了你。”花询诚笃道。

她转头对花渡道：“这里都是些甚么书呢？”

“为何有此问？”

“无事，我归去了。”把花签收到袖笼里，花询接过仆人拾起的灯笼。

“你如果把人喊来，我就吃掉你！”少女跳下假山，稳稳铛铛地落在花询面前。

脑海里几次闪过被玉兰蜜斯撞的画面，她心中疑虑不减，反而多起来。偏头去看一片烛火透明的窗户，她不安地展转反侧。

杜鹃转头叮咛让人递一个小灯笼给花询。

少女撅嘴不满哼道：“本来我都快拿到了，都怨你和花官换了位置！你就不能站稳一点吗？这么不经撞。”

烛火幽微，花询握着花签不知不觉入了梦。

花询满腹疑问，但却不好相问。

“花渡，你比来越来越少言了。”

花询较着感遭到花渡身材一刹时的僵住。

花询瞥见“鬼”一指她，她就落空了声音，说不出话来。

“我睡不着，出来逛逛。”担忧杜鹃指责佩兰，她紧了紧轻裘，笑道，“杜姐姐要巡夜自去就是了，我都不要人跟的，刚打发了佩兰她们。你把灯笼给我一个就是了。”

躺在床上，花询把玩着那支花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