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顺势而为[第2页/共5页]

文昌举神采一沉，哼了一声：“司马饰当年大开平实之风，他知贡举之年，登科了连车、连易二人，成果连车被贬海南，怕是再难回到上京了。连易更是傲慢，在殿试的策论之时，幼年浮滑，对策洋洋七千言，指责皇上不知俭仆不顾民生，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儿。”

见章则是和陈封还想再说些甚么，文昌举右手一伸：“不要再说了，既然皇上命本官为主考官，本年的大比，就由本官一言而定。”

话一说完，便有二人抬出一块帘幕，帘幕上面便写有本年的试题――刑赏忠诚之至论。

张厚和沈包早已探听清楚，文昌举担负礼部尚书之时，便是三王爷保举之力。毫无疑问，文昌举替下杨砥，背后也是三王爷之功。只是不知皇上到底病情有多严峻，而夏存先在皇上的心目当中又有多少分量。不过有一点能够必定的是，皇上例外加封夏存先为见王，又非常恩宠，明显是成心为之。夏存先比三王爷年青很多，他又是大王爷景王之子，是三王爷、四王爷和五王爷之侄，皇上如果册立夏存先为太子，会比册立三王爷为太子更得大王爷、四王爷和五王爷之心。

因大夏对士子的提拔更看重学问与观点以及识见和才调，再加上欧阳明死力反对以诗赋之才作为登科进士的标准，大夏科举重经义与策论而轻诗赋。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响了一声，门上的隔板翻开，笔墨纸砚递了出去。

张厚见状，哈哈一笑：“老夫不敷与语。”

“吴翁，鄙人对题目有一知半解的设法……”

当前一人，年过五旬，白发童颜，很有仙风道骨，他一马抢先，快步如飞来到夏祥面前，一把拉住夏祥胳膊：“夏郎君，快跟我走。”

“好，甚好。”文昌举表示部下开题，“闲话少叙，现在开题。开题以后，大家入得单间，不再自行出入。”

“《书》曰：‘罪疑惟轻，功疑惟重。与其杀不辜，宁失不经’可赏可不赏时，赏则过仁。可罚可不罚时，罚则过苛。《诗经》有言，君子若广开言路，祸乱会敏捷停止。君子若怒驳谗言，祸乱一样会敏捷停止。是以君子喜怒有度，因人因事而采纳分歧之法，也不失君子之道。故君子施仁政行霸道推法度，法无定法，水无常形，顺势而为，天下归心。”

毕竟，比拟之下，夏存先的威胁要比三王爷小上很多，大王爷景王自不消说，即便四王爷庆王和五王爷云王，也会情愿有一个侄天子而不是一个平辈天子，更何况和三王爷的权势滔天权倾朝野比拟，全无根底的见王就算有幸坐上皇位，也是安身不稳，需求多多依仗诸位叔王。

四周考子不下数十人朝夏祥拱手见礼，以谢他点化之情。夏祥不厌其烦，一一回礼。俄然一人分开人群，来到夏祥面前，手指夏祥鼻子，张口便骂：“夏祥，你这般操行也配为人师表？别人不晓得你的秘闻，我倒是晓得你是甚么样的人。”

夏祥被金甲生拉硬扯，用力挣扎金甲：“先生不要如此焦急，先奉告我出了甚么事情。”

他不发问还好，一发问，四周考生转眼又走了十之四五，只剩下了不到几百人了。吴永旺站在满是少年才俊的考生当中，很有鸡立鹤群的感受，他自嘲地嘿嘿一笑：“也罢，也罢，既然你们都嫌弃我老而不死是为贼，我闭嘴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