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骏马能历险,力田不如牛[第2页/共4页]
“谁说夏郎君要中状元?他连会试都通不过,都没有资格插手殿试,还中哪门子状元?你这才是痴心妄图。”
“你是傻子还是太自发得是了?落榜的考子数千人,文昌举专门点出夏祥,是他用心要禁止夏祥考中。考中的考子也稀有百之多,若他伶仃点出你的名字,岂不是说你和文昌发难先约好,有作弊之嫌?”金甲目光炯炯直视张厚双眼,“张厚,你是否贿赂文昌举,让他为你大开便利之门?”
二人的声音由远及近,堆栈的大门吱哑一响,金甲和曹殊隽并肩走了出去。
“张厚……我想想。”金甲背负双手,低头深思,半晌才昂首说道,“不晓得。”
不对,张厚震惊过后,心中更是为之一凛,三王爷并不掌管礼部,文昌举身为礼部尚书,却向三王爷禀报科举之事,申明三王爷越权了。再想到当今圣上病重,膝下无子,他脑中敏捷闪过数个动机,大抵猜到些甚么。
张厚将金甲拉到树后,小声问道:“敢问先生从何得知夏郎君落榜之事?明日才会放榜。”
“儒医?儒生是儒生,大夫是大夫,为何非要混为一谈?荒唐!”金甲对儒医的说法嗤之以鼻,嘲笑连连,“所谓儒医一说,还是重儒轻医。骏马能历险,力田不如牛。坚车能载重,渡河不如舟。良相可救国,如果皇上病重,也是束手无策,还是需求大夫望闻问切来诊治。墨客自去读书当官,讲授尽管束书育人,大夫自当治病救人,各得其所。不过话又说返来,你们不要觉得大夫好当,夏郎君有读书之才,也有治病之才,他为曹公所制的药床药椅,用来为皇上治病,深得皇上赞成。换了你们,你们就狗屁不会了。”
“状元是我囊中之物,和夏郎君是否落榜并无干系。”张厚才不会承认他不如夏祥,眉毛一扬,就想和金甲好好实际一番,还未开口,就被时儿的一句话堵了归去。
只是……文昌举文风方向因循保守,而他的文章多有激进之言,如果不入文昌举之眼,会试落榜,连殿试的资格都没有,怎能面圣陈述本身胸中之才?
夏祥在门口站立半晌,忽听门别传来一老一少说话的声音。
“不敢,不敢。”张厚被金甲当头棒喝,盗汗直流,他虽暗自光荣夏祥落榜,少了一个劲敌,却也对本身非常自大,认定本身凭真才实学也会高中状元,才不屑于秉公舞弊,“张某行得端站得正,毫不做愧对圣贤之事。”
甚么?张厚觉得他听错了,支起耳朵瞪大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先生,此话当真?夏郎君还会制作药床药椅?还被皇上嘉许?”
“刚而不韧者,难成大事。韧而不刚者,大事难成。是以对夏郎君这般可贵一见的人物,要刚韧兼顾,才气说动他。”
本来爹爹叫夏长德,若非是为了让他传承夏家香火,母亲或许还不会奉告他爹爹是谁。只不过只要夏长德一个名字,是生是死,又是何许人也,母亲仍然只字未提,颇让夏祥无法。更让他哭笑不得的是,他连爹爹到底是谁还不晓得,却又不测冒出一个叔叔,一个已经不在人间的叔叔,也罢,他连爹爹都没有见过,叔叔没有见过就更不算甚么了。只是要为叔叔一支传承香火,多娶一房老婆,如何想如何有奇特的感受。
金甲奥秘地一笑,鼻孔朝天,哼了一声:“老夫亲耳听文昌举亲口所说,怎会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