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钟山如龙独西上[第1页/共4页]

“夏郎君真有这么大的本领？”金甲不是非常信赖。

皇上倒是一脸淡然，轻描淡写地问道：“此话真是善来大师所说？叶真人和金甲先生可曾听到？”

叶木平和金甲刚一过来，皇上就火急地问道：“叶真人、金甲先生，方才夏祥到底和大师说了甚么？你二人要和朕说实话。”

“传叶真人和金甲先生。”皇高低命。

“欲尽不尽不成说……是说黑兔前去青龙穴中，休咎不定。不过倒是另有收成——唯有外边根树上，二十年中子孙结——此话应当是应在了皇上的血脉之上。”夏祥晓得机不成失失不再来，就鼓足勇气，大胆说出来。

夏祥天然听不到候平磐和崔象对他的群情，皇上雷霆一怒，他必须尽力应对，稍有闪失，丢官放逐还是小事，说不定性命难保。

“一封朝奏九重天，夕贬潮阳路八千。欲为圣明除弊事，肯将衰朽惜残年……”候平磐点头，“昔日韩愈上书宪宗，力谏宪宗迎佛骨入大内，冒犯宪宗，几乎掉了脑袋。夏祥有本日之祸，也是自作自受，呵呵。”

夏祥也没有推测善来大师竟然坐亡，也是哀思非常，虽说坐脱立亡是佛家修为高深的意味，但眼睁睁看着大师在本身面前西去，他也是没法遏止内心的伤悲，扑倒在大师面前，痛哭失声：“大师，弟子还将来得及向你就教佛法，你就西行了，弟子福薄，无缘成为大师的入门弟子……”

“老夫那里晓得？”金甲大摇其头，“方才向皇上所说之话，是大实话。”

“脸皮之上。”

皇上痛哭流涕，扑倒在地，不能自已：“大师，你让朕如何自处？大师一走，朕今后便再无依托，孤身飘零人间，茫然无知……”

“恰是。”叶木平也拥戴说道。

候平磐对劲地一笑：“你猜夏祥此次能不能过关？”

“这么说，朕也要夏祥点化一二了？”皇上余怒未消，俄然一拍扶手，“夏祥，朕因善来大师西去，哀痛非常，事情又因你而起，你若不能开导朕一番，朕还是不会饶你。”

“皇上没有指责下官的不是，星王和候相公却一个红脸一个白脸，抢在了皇上面前，不知是皇上之意还是星王和候相公自作主张之举？”夏祥淡然说道，“下官是回应皇上之问，星王和候相公节外生枝，到底谁君谁臣？”

崔象见候平磐透暴露幸灾乐祸的笑容，不由悄悄点头，想了一想，又暗叹一声，拥戴候平磐笑道：“夏祥也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谁让他故作高深，非要和大师谈玄说妙。”

皇上此时方知善来大师坐化了，当即悲中向来：“前人说麒麟出贤人现，大师乃是大夏国师，却坐化而去，莫非是朕德行有亏大夏国运将衰？”

“让他说下去。”皇上发话了，声音淡淡而威势实足，“三弟、候相公，不必和夏祥普通见地。”

“差在那里？”

不料不等世人幸灾乐祸，金甲随即又说，“臣和叶真人畴昔之时，夏祥驯良来大师已经扳谈多时，他二人之前说了一些甚么，臣和叶真人也不得而知。”

皇上神采稍霁：“夏祥，此卦究竟何意？”

“贤人有言，朝闻道，夕死可矣，善来大师是世外高人，闻道而亡，我等凡夫俗子天然没法与之相提并论。”夏祥悄悄看了星王一眼，见星王也在凝神聆听，不由悄悄一笑，持续说道，“善来大师说他曾卜得两卦，并说让臣在他西去以后转告皇上。臣觉得善来大师只是一句戏言，不想大师早有西去之意。”

叶木平朗声说道：“知见立，知即无明本。知见无，见斯即涅槃……《品德经》言：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知名六合之始。驰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二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皇上，贫道听夏县尊一番话，也是受益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