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等闲平地起波澜[第1页/共5页]

五匹高头大马站立在空位的大槐树之下，顿时五人，清一色短衣打扮，虽是锦衣，却并非平常官差着装，让只见地过灵寿县衙官差的村民指指导点，不知他们到底是哪路都头。

“不熟谙，不是中山村的村民。”

“你没说错？我没听错？”夏来睁大眼睛，“就凭你的文章和一手烂字，还想进京赶考？此去都城六百余里，得华侈多少布鞋和粮食，还不如在家里种田。”

院子不大，没有青砖铺地。东边种了一棵苹果树，树上结满了果实，红绿相间，煞是都雅。树下有鸡鸭数只，一只黄狗在追逐鸡鸭嬉闹。

“奉旨缉捕朝廷钦犯，凡藏匿不报者，与钦犯同罪！”

“哈哈，子不语怪力乱神，胸中有大才，功名在笔下。如果一根竹签能够决定一小我的出息，还要圣贤书何用？”夏祥朗声大笑，他站了起来，朝西方拱了拱手，“先生再三教诲，古今来很多世家，不过积善；六合间第一品德，还是读书，我辈当铭记先生之言，修心、齐身……”

夏来夏去是兄弟，二人是村西夏得水的儿子，年纪相差两岁，却如同孪生兄弟，一个心直一个口快。模样长得也像，膀阔腰圆，浓眉大眼，强健而威武。比拟之下，夏来要比夏去高上半头不足，也更魁伟几分。

村西的空位本来是一处室第，厥后荒废了。李鼎善和肖葭来后，就住了出来。再后，暴风吹坏了屋子，李鼎善和肖葭搬到夏祥家中以后，一天深夜崛起大火，将一片房屋烧得干清干净。村民商讨之下，干脆清理了废墟，成了空位。

进士的品级，一二等称“落第”，三等称“出身”，四五等称“同进士出身”。其第1、2、三名，又有状元、榜眼、探花之称。

“客气就见外了。”夏来很有豪气地一挥右手，他比夏去高了半头不足，体型也强健很多，挥手之间，还倒真有几分将军气度，“大郎，你的爹爹到底是谁？婶娘真的没有说过？”

夏老成并不晓得来人是何官职，他就晓得见到官爷以都头相称不会有错，是以称呼对方为都头。

“真是没有。”夏祥点头，“我也猎奇爹爹究竟何许人也，母亲不准我问到出身，每次提及，老是避而不答。问得急了，还会骂我几句，指责我不懂事。”

中山村安静多年，别说有朝廷钦犯了，就是连小至盗窃的案件都未曾有过一件。本日忽听官家前来缉捕钦犯，顿时如巨石如水，激起千层浪。

夏祥大笑：“最低品级，从九品。”

“我刚从村南的夏老道处求得一卦，是上上签。”夏来拿出了一根竹签念叨，“听报朝廷擢选才，大家感仰刮风埃。眼下纵忧君莫虑，月中丹桂天然开……蟾宫折桂就是落第，大郎，你此去都城赶考，必然高中。”

夏老成一听有赏，顿时将画像紧紧抓在手中不肯罢休，谄笑着伸出右手：“小的先说的，小的请都头赏。”

也只要夏来和夏去心知肖葭的一颗芳心全数维系在了夏祥身上，二人也看了出来，夏祥对肖葭并无男女之情，只当她是mm普通。

而后空位就成了村民集会谈天开会的场合。

院中的果树下，有一个方桌和几只木櫈，夏祥几人坐下。黄狗点头摆尾凑了过来，顺次嗅了嗅了几人，又若无其事地卧到树荫之下，做清秋大梦去了。

饭后，宋定娘清算碗筷，夏平和夏来、夏去来到院中。夏祥看了出来，二人有话要和他说。

夏祥在长亭难过半晌，直到李鼎善和肖葭的背影消逝在峰回路转的山路之间，才回身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