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朝堂之上,持笏之人[第2页/共3页]
宇文劲料不到他果然如此伤重,与之相较,蜀王宇文炜臂上的伤的确不值一提。
天子宇文劲皱眉道:“老四,那晚你不在车中,听闻,是过后赶到,你的兵马很快便摈除了刺客。你何时受了伤?为何受了伤后又从未提起?”
一时大殿上如炸开了锅,众臣群情纷繁,谁也未曾听闻过雍王受伤一事……
宇文睿笑道:“世子请留步!”
宇文劲又道:“雍王仁义,敏慧勤恳,上孝君父,下恤民情,愿自出十万两白银施助哀鸿,朕心大慰!特封雍王宇文睿为朝廷特使,代朕前去城北各县赈灾。”
“此人恰是曹基范大人!”郑静明躬身道,“奏请圣上,微臣发起,弹劾曹基范!”
待他转转头来,见街角处一个黑衣军人向他打手势,他低低笑道:“祖父还是阿谁性子,一刻也等不及。我本日所做统统,可不是为我小我,更不但是为郑家啊。那人早有运营,我们这些人,都是他的棋子。呵呵,棋子罢了啊……”
“你这孩子……”宇文劲待要指责,想到他所受的委曲,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莫大人呼道:“皇上,这就是雍王的宝贵之处,因皇上非难,故意之人趁机落井下石,将玩忽职守的罪名推给雍王殿下。雍王殿下为不令皇上绝望,也是为给吃惊的蜀王殿下出气,雍王只是本身草草绑住伤口。伤口尚流着血,就开端四周驰驱,查探其他刺客行迹。刑部大牢里,雍王喝茶的几案上有几处血迹,本觉得是鞭挞犯人之时溅到上面的,谁知,那是雍王本身的血啊!皇上,皇上明鉴,雍王如此德行,岂是曹大人丁中那等,妄图财帛的肮脏小人啊?雍王贵为皇上四子,先皇后独一的嫡子,又岂可任由臣子出言欺侮?微臣奏请圣上,严惩曹基范,以正天家严肃!”
宇文睿整好衣衿,回身道:“众位为本王鸣不平,本王感激不尽,但曹大人向来对父皇忠心,又有功于社稷,岂可因本王一人受辱,就扼杀了贤臣功劳?”
郑静明笑道:“不敢不敢。静明早对雍王有敬慕之心,既蒙王爷不弃,天然该静明设席,接待雍王!”
宇文劲被这些人吵得更加头痛,他喝道:“一个一个,都当朕死了么?”
天子宇文劲的案头,堆着高高的奏折,他捏了捏痛得几近要炸裂的额头,向座下一人挥了挥手:“老四,你亲身走一趟。”
少顷,卫东康持笏而出:“臣附议,弹劾曹基范!”
不待天子说话,宇文睿身后已有不怕死的大臣嗤笑一声:“这倒是使得的。雍王殿下这些年来,把持着户部、吏部,早赚得盆满钵满,光是上回选官,就不知从中私吞了多少好处。拿出十万两来赈灾,不但奉迎了皇上,还能为雍王殿下本身挣个仁义爱民的好名声,一举两得,一石二鸟啊……”
龙座之上的宇文劲起家,将手背在身后,不睬会阶下大喊冤枉的曹基范,缓缓说道:“罪臣曹基范,鄙视王族,为臣不忠。强征民地,为官不仁。草菅性命,为主不义。立即革去官位,押送天牢!”
宇文睿浅笑道:“既如此,本王等世子的动静。本王还要回府筹办赈灾事件,就此别过。”
宇文睿早对此等诽谤见怪不怪,只是微微一笑,不屑于与此人多费口舌。卫东康皱了皱眉,低低咳了一声,尚未想好该如何替雍王辩论,身后就有一名官员大声道:“胡说八道!皇上面前,尚信口雌黄,背后不知还要有多少大逆不道歪曲皇族的言行!雍王上仰皇恩,十数年来恭慎勤奋,为皇上分忧,为百姓解难。现在国库虚空,继客岁七月黄河水患、本年玄月西北蝗灾后,朝廷一再大建国库,布施哀鸿,京郊设哀鸿安设所二十二处;又有山西盗匪猖獗、河北贼寇流窜,朝廷多次出兵弹压,摧毁贼巢三十五处。这一件件一桩桩哪件不需银钱?不需人力?蜀王殿下初度亲赴山西剿匪,便留下了‘威武蜀王出、末路寇匪哭’的隽誉,回京之日百姓夹道欢迎……更遑论雍王殿下冷静支出、非论得失、一心为君、全意为民?他的功劳,岂是你这等贪享繁华、好逸恶劳,只会动嘴皮子之辈一句话就能扼杀的?雍王向来节约,雍王妃也是深居简出、不适豪华,诺大一个雍王府内,只一妾数婢,从人寥寥,比之七品小吏的场面,另有所不及。最可贵是雍王殿下从不计算那些浮名,只要能够真正地为朝廷着力,便是有万般委曲,也一句都不肯说出来,为本身辩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