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朝堂之上,持笏之人[第1页/共3页]
宇文劲向宇文睿招了招手:“老四,你过来。”
一时大殿上如炸开了锅,众臣群情纷繁,谁也未曾听闻过雍王受伤一事……
“臣附议……”
他说到这里,宇文睿抬手禁止道:“莫大人,不得再说了……”
天子宇文劲的案头,堆着高高的奏折,他捏了捏痛得几近要炸裂的额头,向座下一人挥了挥手:“老四,你亲身走一趟。”
宇文睿苦笑道:“唉,莫大人,本王早已无碍了,您还提这个干甚么……”
宇文睿笑道:“世子请留步!”
宇文劲不答,只盯着他的脸,低声道:“你伤在那边?现在可病愈了?”
宇文劲又道:“雍王仁义,敏慧勤恳,上孝君父,下恤民情,愿自出十万两白银施助哀鸿,朕心大慰!特封雍王宇文睿为朝廷特使,代朕前去城北各县赈灾。”
本来热烈繁华的街道,变得冷冷僻清,不复昔日车水马龙、人流攒动的气象,唯有一片乌黑,覆盖着全部都城。四周各县均上报了灾情:因为十数日不竭的降雪,被积雪压毁的房屋不计其数,百姓出行困难,商旅没法谋生,食品完善,家畜被冻死多数……
“何人,如此没法无天?郑静明,你说!”宇文劲瞪大了眼睛,有些听不下去。
在被人拖走的曹基范的呼嚎声中,众臣跪地齐呼:“皇上圣明,万岁万岁千万岁!”
“你这孩子……”宇文劲待要指责,想到他所受的委曲,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天子宇文劲皱眉道:“老四,那晚你不在车中,听闻,是过后赶到,你的兵马很快便摈除了刺客。你何时受了伤?为何受了伤后又从未提起?”
宇文睿浅笑道:“既如此,本王等世子的动静。本王还要回府筹办赈灾事件,就此别过。”
蓦地,一人持笏而起,越众而出,躬身道:“启奏陛下,微臣有事禀告。微臣手上有一卷册,上面记录着某年某月某位朝廷官员强征民宅,扩建本身府第。又某年某月,这位官员,调用公款,为倚红楼头牌绮月女人赎身、藏于外宅。某年某月,此人放纵其妻,楚挞婢女致死,婢女家人告入府衙,被此人连夜将女婢家中六名亲眷全数灭口……”
立时,满朝官员噤若寒蝉。
莫大人不再嚎哭,抽抽搭搭地低泣:“皇上啊,若非老臣的女儿奉告,就连老臣也不会晓得,雍王那夜为庇护蜀王、身受重伤……”
莫大人哭道:“微臣……微臣……是为雍王感到冤枉啊……”
宇文睿上前,跪在父亲脚下道:“父皇,曹大人两朝老臣,一时讲错,还请父皇网开一面,饶他此次吧!”
雍王所乘的金顶麒麟车,奔驰如飞,涓滴不受那溜滑的雪道影响,很快与郑静明的马车并头。
“此人恰是曹基范大人!”郑静明躬身道,“奏请圣上,微臣发起,弹劾曹基范!”
宇文睿笑道:“谢父皇体贴,儿臣无事,早已病愈了。”
宇文睿笑道:“世子向来事忙,一向得空应本王之邀入府一叙,本日若无他事,不若让本王一尽情意,请世子喝杯水酒,去去寒气?”
龙座上宇文劲喝道:“混账!身为朝廷重臣,莫卿这是干甚么?雍王有何委曲?你慢慢道来。”
一时之间,大殿上乱如贩子。
待他转转头来,见街角处一个黑衣军人向他打手势,他低低笑道:“祖父还是阿谁性子,一刻也等不及。我本日所做统统,可不是为我小我,更不但是为郑家啊。那人早有运营,我们这些人,都是他的棋子。呵呵,棋子罢了啊……”
莫大人大声道:“圣上明鉴,微臣所言,句句失实!曹基范此人,多次出言不逊,圣上面前如同此嘴脸,暗里里更是多番挑衅、鄙弃雍王殿下,企图栽赃、嫁祸。其用心险恶,胆小妄为,满朝文武,无能出其右,请皇上严惩此人,以示天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