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相思苦,相见难,破碎心绪,无人知。唯有默然珠泪,点点滴滴。[第1页/共3页]
“小全子!”宇文睿向身边内侍命道,“奉告鞠领卫,本王先不回京兆尹府。”
“我……我并未收到任何函件……”卫雁死力回想着,“真的充公到!我何尝不惦记取你?想写信问候,却不知该寄往那边……”
卫雁闻言,大为烦恼,忍不住去瞧徐玉钦神采。公然,徐玉钦一脸怒容,别开首去,自行纵马在前。却又舍不得真的分开,在她火线几尺处放缓法度,但愿她能够会心,跟从上去。
立时窜改缰绳,飞马而逃。
天子将厚厚的卷宗掷地,口中阴狠地吐出一字:“杀!”
一起再无言语。他不忍问,她不肯答。
这一悔疚,缭绕心头数月……
恨本身未能及时体贴,哪怕借一方丝帕供他缚住伤口,也不会于此时此地,悔疚万分……
他的眸中漫过一丝心疼,上前,弯身俯在她身边,轻声道:“雁娘,本王来瞧你了。”
因着之前两位郡王受人刺杀一事,京都大家自危,午后的街头,便少见行人;城防宵禁也更加严了。吕老太君的寿辰赶在这个时候,不宜大排筵席,又因是大儒之家、不喜浪费,是以只简朴安插、邀客未几。
卫雁眸中有雾,长睫一闪,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
宇文睿将她扶起,抬手为她拭泪。低笑道:“莫哭,你尽管放心,等本王前来迎娶。”
那白衣黑马的背影,垂垂在脑海中远去,缩成一个她如何尽力也没法看清的斑点……
宇文睿眼中的柔情,浓得化不开,一声声轻唤:“雁娘,雁娘,……不要抱病,快好起来,本王没有太多时候,瞧你一眼,就得走了……”
“你想要甚么,本王都能给你。好生疗养,不要再去想昨晚的事。”
宇文睿亲身带齐人马围歼余寇,虽寇贼奸刁、早已逃离老巢,但按照余下各种蛛丝马迹,阐发研讨,细心考虑,那背后策划之人,竟似是三皇子鲁王!
卫雁自是一番谦善。向诸人一一施礼。俄然一人大声呼道:“卫雁!你这个好人!”
卫雁坐在窗边,细心裁开如月方才送到她手上的函件。内里一张带有暗香的信笺上,写着吕芳菲问候她的话语。
那白衣黑马,很快消逝于雨雾当中。她蓦地忆起:他负气而走之时,似暴露衣衫破坏的肩头,上面有一大片沁着血水的伤口……
鲁王宇文厉之生母贞妃,曾经备受圣宠,后因施巫蛊之术、谗谄先皇后,又与某位朝中重臣有所连累,不清不楚,被天子一怒之下,亲身将其斩首!身后更被废为庶人,不得安葬于皇陵。三皇子由宠妃之子,变作庶人之子,自此失了圣心。天子将其赶至其封地,非召不得进京。
众夫人讶然,赞道:“卫大人有女如此,焉何不为人知?如此仙颜,直追陈皇后当年……”
霍琳琳一身火红衣裙,立在人后,朝她嗔道:“一别五年,你竟未写过一封信给我!”
而对卫雁来讲,明知不成为,又何必勉强为之?
两人拉动手谈笑了一阵,不经意提及那惊魂一晚,吕芳菲立时眼圈一红,道:“夜夜做梦,总见到刀剑悬头,疯马疾走……”
卫雁木然不答,只是垂泪。宇文睿知她性子倔强又高傲,不觉得忤,将她的泪颜看了又看,这才依依惜别。
两人自那次过后,均因惊惧而受病,各自疗养数日,这才好转。吕芳菲邀她去吕府,插手吕老太君寿宴。卫雁不肯令她绝望,利落应允。
卫雁倚在床头,手里握着一卷书柬,上面弯曲折曲,写有乐谱。脑海中,不断闪现出那晚,徐玉钦肩头有伤、负气而走的情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