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玉碗白梨[第3页/共4页]

终究狠了心，她昂首看着常五，“常将军，这是我本身的事。”

许芳苓随口一问，“哪来的？”

他身材异于凡人，肋骨被战马踏断了几条，身上刀伤几处，就如许在死人堆里躺了几天，被人现还能救活。微风医术高是不假，可若不是他苦熬几日，哪能比及微风。

常五如何也想不明白，明显，九王爷甚么也没做。

暮年间，常五还未受命去岭北，在九王府与他有过几面之缘，不过也只是平常之交罢了。现在再见，他竟然跟许芳苓------

他还是没醒，可就是抓着她不放。

许芳苓瞥了一眼，又瞧见玉碗在他手心悄悄一转，刚好现了一枝白梨。工笔有些低劣，可好歹还能认出是个甚么来。

那物件较着不是醉雀楼里的，许芳苓走近了细心一看，仿佛是一只小玉碗。

常五本来已经筹算下楼，闻声声音，肯定了许芳苓就在内里。

一个破碗罢了，她收了手，“你如果不快点脱手，就永久也别想拿到醉雀。”

“一个碗罢了，有你说的这么好吗？”想起季书寒的后半句，许芳苓又笑道，“不过，你这话听起来不像是在说器物，倒像是在说人。呵，最好，还是一个女人。”

季书寒却纹丝不动，低头看着身下人，本来在他怀里已经柔嫩似水，一闻声常五的声音一下浑身都僵了。

许芳苓终究忍不住想将他看了半天的玉碗拿起来看看了，还没碰到阿谁小物件，只听季书酷寒声道，“别动！”

许芳苓身后男人一顿，本来是筹算放过她的。

许芳苓哼了一声，“呵，你甚么时候也喜好这类东西了。”

可逗笑许芳苓难，于他常五就更难。

季书酷寒笑一声，他就晓得，这个女人没那么轻易让步。他不过是只想获得醉雀罢了。

都说淳于人蛮横又卤莽，不管男女皆不拘末节。许芳苓却感觉季书寒与传言中的淳于人不太一样。

再看季书寒手里的这只碗，画风竟莫名与那些有点相像。

房门一开，季书冬衣冠整齐。

季书寒一早便进了许芳苓的房，这楼里的小厮都瞥见了。加上许女人返来后到现在也没出来，任谁也不成能这个时候让常五上去。

许芳苓在他中间坐下，还是没看出那桌子上的东西有甚么特别。起码，不如何值钱。

他说话愈倒霉落了。因为不擅言辞，内心的肝火不出来，眼眶都憋红了。不，是他全部脸颊都憋红了。

季书寒停了行动，低下身子来，在她耳边小声道，“你在怕甚么？怕常五听到？你不是喜好九王爷吗，他听到又如何样？”

常五正欲回身，俄然闻声房里仿佛有声音。

常五将他一指，“是，是你？！”

语气里的轻视不屑，季书寒也并未理睬，只将那小碗顺手放在桌子上。就算释了手，目光也还是未分开那只小玉碗。

许芳苓低头站在季书寒中间。她身边的这男人穿一袭青衫，虽不及九王府那人的风华，却也是身姿挺拔，面貌出众了。比之常五，又不知好多少倍。

花开玉上，薄凉通透，恰到好处。

可他一昂首，蓦地瞥见了放在桌子上的白玉小碗。碗上梨花清甜，洁净得半点尘都染不得，眼下仿佛生了灵性，能瞥见他在做甚么普通。

又听得拍门声响起，“芳，芳苓。”

这里是她最后待过处所，这里，她窝在他颈间，叫他惊澜，说他身上有好闻的梅花香。这地窖似有反响，只他还能闻声夜夜与她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