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玉碗白梨[第2页/共4页]
恰好他这嘴也是异于凡人,异于凡人的笨。
“风景盏盏,好的东西,便是碎成了渣,临风也能飘香屑。所谓,一眼即惊鸿,再眼入心骨,你不懂。”
许芳苓终究忍不住想将他看了半天的玉碗拿起来看看了,还没碰到阿谁小物件,只听季书酷寒声道,“别动!”
可他一昂首,蓦地瞥见了放在桌子上的白玉小碗。碗上梨花清甜,洁净得半点尘都染不得,眼下仿佛生了灵性,能瞥见他在做甚么普通。
可她那声音-----
常五心有踌躇,可仿佛另有所思疑,手上短促,又重重敲了几下门。
常五将他一指,“是,是你?!”
莫非是他听错了?
常五看着从季书寒身后房里出来的那人,抬起的手一下怔住。
有的人能够等闲整日将爱和喜好挂在嘴边,可他常五做不到。只因他将她看得如此重啊,越重,他便越说不出来那些好听的话。
不过一门之隔罢了,他若真要破门而入的确易如反掌。
这信誉何其重啊,他一个魁伟粗糙的大男人,恰好生了一颗如此害臊敏感的心。
一身的狼狈,她只作了仓促清算,耳边的丝濡了汗,不经意垂下。初春时节,春寒料峭,干脆一件立领绣花外衫便将统统都遮了。可那唇是遮不住的,潋滟的红,微微有些肿。
常五就在门外,还能有甚么不明白的。
许芳苓瞥了一眼,又瞧见玉碗在他手心悄悄一转,刚好现了一枝白梨。工笔有些低劣,可好歹还能认出是个甚么来。
常五如何也想不明白,明显,九王爷甚么也没做。
唇瓣都快被咬破,许芳苓将近支撑不住,伏在桌面上,纤腰还被男人提着,只剩脚尖悄悄点在地上。她一伸手,不谨慎,拂落一个杯子。
许芳苓低头站在季书寒中间。她身边的这男人穿一袭青衫,虽不及九王府那人的风华,却也是身姿挺拔,面貌出众了。比之常五,又不知好多少倍。
等那小厮稳了身子在跟上来,常五已经上楼了。
常五脚下生根,双目赤红,他只恨不得出来杀了阿谁男人。可她一句话,他便站在门外一动都动不得。
小厮终究气喘吁吁追了上来,“常将军,许女人一早便出去了,现在还没返来。都跟您说过了,您偏不信。”
比如,每次季书寒从她身高低来,必定会抽了随身带的丝帕给她擦身子。也不知他的丝帕是甚么材质,丝质地柔嫩,拂过肌肤冰冰冷凉。常常身上浸了汗,被他用那丝帕一擦,她都忍不住一个激灵。
他还是没醒,可就是抓着她不放。
一返来,他就悔怨了。他不该让人放她走的。她是自在了,那他该如何办?
语气里的轻视不屑,季书寒也并未理睬,只将那小碗顺手放在桌子上。就算释了手,目光也还是未分开那只小玉碗。
季书寒灵机一动,心道这是个可贵的好机遇,又同她说,“你把醉雀的制作体例给我,我就放过你。”
九王爷话少,说的最多的就是“嗯”或者“无妨”,可她如何就能常常对他笑呢?恰好不管他常五如何做,都不能得她一星半点欢心。
常五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甚么来,干脆抬手便打。
季书酷寒笑一声,他就晓得,这个女人没那么轻易让步。他不过是只想获得醉雀罢了。
“可-----”
花开玉上,薄凉通透,恰到好处。
许芳苓哼了一声,“呵,你甚么时候也喜好这类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