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八十.书难售[第2页/共2页]

转眼已是傍晚。门别传来老婆唤声。

……

一名妇人从房中走出，面带柔色：“还是那般不景气吗？”

看着堆栈中零散做着的十几人，再看身前盆中独一的一枚铜板。徐承福苦笑一声，拿出那铜板在身上擦了擦，放入袖中。

与平常一样，徐承福上了台前，一敲惊堂木。

啪――

刘掌柜抽出一本，封面上写有西纪行三字正楷。一侧另有排稍小字体：大闹天宫・上。

啪――

……

徐承福叹了口气：“比来赏钱的客人越来越少。一天也挣不了几个铜子，还留在那干吗。”

……

诗曰：

他捡这本书籍是顺手而为，扔在角落便忘了。只是刚才不知怎地，又想起它来。

书为线装，尽是古风味味。刘掌柜翻开，略过扉页，直翻到第一页内容。

徐承福重重一拍惊堂木。

一天支出，从早讲到傍晚。

细雨如丝，沿房檐滴落。来往行人或穿蓑衣，或撑油伞，或无遮雨快步前行。

“气得哇哇大呼。他说了甚么？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

极新泛着墨香的西纪行砸进湿软泥土，薄弱纸张被你谁沁透……

第二日一早，徐承福来到堆栈。大厅客人两两三三，甚是冷僻。

徐承福伏在案前，研墨取纸抬笔，写满一张又一张。

一本志怪小说卖百文实在不菲，买书者大多为文人骚人，他们都会挑选《诗贴》《楹联》《世说》《史记》一类册本，少有买志怪小说的。而那些买志怪小说大多是布衣或有闲心之人。可他们哪舍得花一百文买一本志怪小说来看。

毛毛细雨飘落，各家烟筒寥寥升起青烟，一片昏黄之感。

徐承福伸手拿起书，书的封面已被黄泥糊住，看不逼真。唯有下方一行小字标有作者名字。

“墨客终是墨客。写个志怪小说还要写几句诗。”

“谁将书丢在了这里？”

刘掌柜点头，李仙缘名誉当然大，已经在顺天郡乃至大商传开名声，墨客们研讨他那几首诗中含义，仿佛当作名家之作。乃至此中不乏驰名学士。但他毕竟根底尚浅，再加年纪悄悄没甚么经历，很难想像会写出甚么好故事来。

四日前。

“难啊……”

嘟囔了一声又白干了，小乞丐顺手撇下书，分开胡同。

他摆布看了看，见无人就轻点头临时将书收起。一起前行，来到一片浅显民居。

此人锦衣青年，边幅端方。问了是否是李仙缘所写，便买了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