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君臣[第2页/共2页]
前有荣王,后有苏家,若他们全无联络还好,怕只怕他们沆瀣一气,做出对大齐江山倒霉之事。就像此次的淮河贪污案,天子信赖,东河总督不会平白无端地攀咬荣王。只是苦无证据,他才不好等闲提起此事,伤了兄弟情分。考虑半晌后,天子方道:“董坤都罪大恶极,不但中饱私囊,偷工减料,还试图坦白灾情。”
说着像是为了和缓蔼氛似的,天子提起了别的一件事:“听闻府上王妃有了身孕,可还统统安好?”
“罢了。”早在传闻她是城澄派来探听他的动静之时,他的气便已全消了。他瞧了谷雨一眼,见那丫头吓得腿软,早已跪了下来,便道:“起来吧。归去奉告王妃,本王一会儿畴昔用午膳。”
天子早就传闻,荣王先前在军中之时非常警戒,有一点动静都会从梦中惊醒。也恰是因为这份警省,他才气有现在的累累军功。现在这般问他,似是体贴,又似是意有所指。倒不是天子用心摸索,只是帝王最不喜好的事情,就是看不透臣子的心。
毕竟还是造化弄人,先帝在时,他觉得本身有不世之功,可得看重。但末端只是一道明黄,诏令回京奔丧。这般落差,非亲临其境不能得知。
裴启旬忍住皱眉的打动,安然笑道:“皇上说的这是那里的话,照顾妻儿,本是臣分内之事。”
很明显,天子这清楚是在表示城澄腹中的孩子是他的。他乃至觉得,城澄的心仍然在他那边,荣王不过帮他照顾。这份自傲,不知究竟是从何而来的呢?
自天子即位半年以来,在他面前施礼问安之人不计其数,但是荣王明显做着与别人无二的行动,说着不痛不痒的伏祈万岁圣安,却平白觉出几分分歧。许是裴启旬带兵多年,积威而至,面对荣王之时,天子总要多拿出几用心机应对。
虽说长兄如父,但长大二字用来描述君王,总感觉不大安妥。天子抬眸睨他一眼,勉强地淡笑:“荣王也是,这几年在外辛苦,瞧着沧桑了很多。既然回京了,便能够好好松口气,歇一歇了。”
谷雨磕了个头,唯唯诺诺隧道:“多谢殿下开恩,奴婢这就去。”说罢颤颤巍巍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