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狱中留种[第1页/共3页]

“婉儿，你如何来了。”

“哥，那是铁匠叔家的虎鞭酒，今晚，你甚么也不消说。婉儿蒙阿娘和哥哥和两位嫂子及两位姐妹如一家人般的对待，心中恩典永不感忘。婉儿只是个婢女，不能帮哥哥脱这危局。唯有替哥哥留下李家一点血脉香火传承。”

婉儿将手中的提篮放下，从内里拿出了几个菜和一小坛酒。

“三郎，婉儿和阿娘大嫂二嫂她们一起来的，四姐和五妹也来了。”

“哦！我的事情让你们提心了吧。阿娘她们还好不？”

很久，韩氏道：“老身无用，再想不出体例救回三郎。但是李家不能亡，老身不能让李家绝了香火断了传承。婉儿，你过来。”

“事情不是都说好了，地步也全给出去了，如何事情又变卦了呢？二郎，到底如何回事？”韩氏向王良问道。

屋里除了感喟与轻泣声，便剩下了满屋中满盈的葱花与姜沫干枣与桔皮、茱萸等异化的味道。这是大媳妇煮的茶，味道浓烈却又辛辣。

“婶子，详细的侄儿也不知。不过只要三天时候了，三天后一早三郎就要被押着上路放逐伊州了。”

砰，内里的牢门翻开的声声响起，除了熟谙的狱卒声音仿佛另有别人的脚步声。

暗淡油灯下，是那么的白，白的有些刺眼。

夜风很大，风中裹着一丝丝枯草的气味，天上无月，空中无星。韩氏半倚在门前望着院门，内心老是在胡想着儿子下一刻就会推开那座门走出去。

“还好，阿娘晓得你明天就要出发了，特地做了些酒菜来送行。”

“婉儿，这是甚么酒？”

“好，何故解忧，唯有杜康。”

油灯暗淡如豆，可婉儿那两粒红豆却如红宝石普通的灿烂刺眼。

“留种。”李璟内心头一下全明白了，李家只剩下了他一个男丁。对于最重血脉传承的韩氏来讲，也明白李璟此次放逐怕是再难返来，以是才会仓猝间让婉儿来留种。又怕他会不肯，才会把王铁匠家那传家宝虎鞭酒借来。

“娘，你是婉儿的亲娘，三哥也是婉儿的亲哥。如果能够，婉儿真情愿能代三哥关在镇上。”

“阿娘。”婉儿上前抚着韩氏的手臂。

伊州，远在陇右，那边名义上是唐朝国土，可早在安史之乱后大唐就管不到那边了。厥后更是一度被吐蕃人占据，直到二十多年前，沙州人张议潮才起事光复了沙、瓜二州。厥后率归义节渐光复陇右十一州之地，那伊州才算是再回大唐治下。不过实际上，伊州仍然是张家的归义兵统辖之地，周边又是吐蕃和回纥两面包夹间隙。李璟要真放逐到了那处所，这辈子别说回不来，就是能不能在那边保住命都是个大题目。

屋里沉默着，谁也不晓得要如何安抚磨难的韩氏一家。

王李村李家的三合院堂屋里，韩氏一听到李璟要被放逐到伊州的动静后就昏死了畴昔，好半天赋将她掐醒。一灯如豆的暗淡堂屋中，李家一门女眷都坐在一侧，别的一侧则是王铁匠家及已经与李家成了亲家的王良一家。别的中间的胡椅上还坐着十来个长幼不一的男人，他们都是李璟的从叔伯兄弟们。不到两个月前他们来插手过李瑜的丧礼，这还没隔两月他们又接到了李璟出事的动静。

李璟的心头一片混乱，婉儿却已经脱光了衣服，跪在了李璟面前，开端消弭着已经半醉中却还在苦苦抵挡着那狠恶的催动。如豆灯光下，有些肥胖的婉儿那两座有些营养发育不良的山岳就垂悬在他的脸部上方几寸。

恍然晕炫中，他只见婉儿俄然直起家，开端除下了臂间的披帛，然后解开了腰上襦裙的布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