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高手[第1页/共2页]
我已明白她在说甚么,一时也有些难堪。
“侯爷现在可宠着世子啦,”夏漓笑起来,“甚么事儿都依着世子的意义,上个月侯爷想让世子与吴丞相府里的二女人相看,好说歹说,世子却对峙不去,侯爷也拿他没体例呢。”
秋淳和夏漓依了我的叮咛,把我抬上软轿,并唤来几个做事稳妥的小厮,一起谨慎翼翼地将我抬到了天井里,停在一棵郁郁葱葱的柳树之下。
他把那只鸟儿递到秋淳手里,又立即垂下眸,身影沉稳,似是在等候我的叮咛。
吴丞相府里的二女人?宿世我倒是熟谙她的。
我靠在软轿上,游目四顾,悄悄地看那亭台楼阁,看那假山轩石,看远处连绵的一排排花树,看那青砖碧瓦,长廊黛墙。
轻风中吹来了花枝与草木的明朗气味,顶风拂在脸上,仿佛是谁,在用多情的手,拨动了我的如瀑青丝。
黑乎乎的药汁确切是苦极了,我小口小口地咽着,秋淳每日都会让厨房做我最喜好吃的那几样小点心,我晓得这必是刘知熠叮咛的,但是秋淳每样儿只给我拿了一块。
我不免感慨道:“人有朝夕祸福,谁能料获得呢,幸而世子安然无事,侯爷现在只剩他了,想必是——”
这么无可抉剔的女人刘知熠竟然都不去相看?
颜风,他当真是个妙手,武功深不成测啊。
我已是死过一次的人了,现在面前所见的,仿佛又回到了国公府里的那些光阴,被统统人簇拥着,金尊玉贵,众星拱月。
临京流行马球,贵族后辈大多长于此道,只是那马儿毕竟是牲口,在狠恶的对抗之下,如果出错拐蹄也是常有的事儿,二公子约莫也是不交运罢。
“那二公子呢?”我又问。
秋淳责怪着瞪了夏漓一眼,然后把药碗双手奉给我,“女人快趁热喝了药,奴婢见女人这些天的气色更加好了。”
我的脸微微红了,有几分难堪,又有几分羞怯,但宿世里对刘知熠的那种架空之情却已消逝无踪,反倒是……
嗯,就让他喝酒时只许喝一杯,在他面前摆满佳酿却不让他痛饮,让他尝尝这类只能看不能吃的滋味。
她恭敬而谦虚地陪着笑容,“女人,世子怕女人吃了零嘴便误了正餐,特地叮嘱奴婢只能每样儿给女人拿一块。”
这大抵就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骚吧。
难以言说的微甜。
我说:“能够世子一心扑在军务上,得空顾及后代私交吧。”
现在,他落地无声,已在我面前单膝跪下,脸上那道疤痕仍旧触目惊心,但神情却极恭谨。
夏漓叹了声,“二公子爱好打马球,常常呼朋唤友的去春畅园那边残局打球。那日二公子甚是神威,一人独中七球,兴趣正高,哪知正苦战之时,他胯下的马俄然拐了蹄,一下栽倒,二公子猝不及防地从顿时滚落下来,竟摔断了脖子,太医还未赶到,他就咽了气,真是可惜啊。”
夏漓做个鬼脸,“秋淳,我明显说的是实话呀,傻子都看得出来世子有多喜好女人,世子这几天笑的次数,比之前一年笑得还多,我可从未见他如此高兴过。”
我不由得问道:“秋淳,你瞧,这只鸟儿真标致,羽毛多彩斑斓,你晓得它是甚么鸟吗?”
严大夫的诊治经心殷勤,我的伤势规复得很快,那些红肿青紫之处尽皆消了,除了右腿还绑着绷布,需求每日换药以外,其他身材都能略微活动一下了。
气候已垂垂地和缓,内里阳光和熙,翠鸟低鸣,不时有淡雅的花香从窗外透出去。
我好生无法,感觉刘知熠实在是多虑了,看到美食却不能吃得纵情,我有点小小的肝火,决定下次见了他,也要抨击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