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第3页/共4页]
洪茜闻言,且瞧着洪萱胸有成竹的模样,不觉放下心来。吴清姝听着洪萱的话里有话,更是连连嘲笑,更加浮滑的说道:“萱儿mm是洪大人的远亲女儿,洪大人才学机灵,冠盖京华,只盼萱儿mm得了洪大人几分真传,莫叫我等绝望才是。”
洪萱持续念叨:“豆蔻声里词万物,枕上诗书净少暇。”
直至厥后安阳年事渐长,要不是有皇嫂懿安皇跋文挂着,恐怕也不得如愿嫁人,早就被忘记在那冰冷的后宫中。是以安阳大长公主天然是心向着孙太后的。如若不然,也不会在洪家回京以后,马上下了帖子聘请洪萱前来赴宴。
安阳大长公主本是一句闲话,随口谈笑的。但是吴清姝内心有病,听了这话,更加的恼羞成怒。当即开口说道:“你且别走,我还没作诗呢!”
话音未落,只听吴清姝又抢白道:“既已晓得这茶是新罗国进上的,就快些作诗罢。不然,mm竟是那等当真考虑的人,不过作几句诗,还要探听这茶是如何种的,又是如何摘的,且是如何运到京中的不成?”
吴清姝听到这两句,只觉一股子灵气劈面而来,不觉神采微变。只见洪萱已似笑非笑的看了过来,口内念叨:“白盏冷凝茶水碧,笑问才情有多少?”
吴清姝在原位上怔然端坐很久,并没言语。洪萱看她憋的脸面通红,一双秋水般的明眸也委曲得泪涟涟的,心下倒觉无趣。是以并未效仿吴清姝落井下石之举,只转头向洪茜私语几句,笑向安阳大长公主道:“坐了这么久,我也有些乏了。且出去疏松疏松,还望大长公主莫要见怪。”
洪萱这一首诗,其辞藻神韵不必细说,可贵是应景二字。最叫人称快的,则是洪萱作诗时也不忘调侃吴清姝落井下石的浮滑举止,叫世人更从洪萱的才情敏捷中,咀嚼到几分真脾气来。
且说洪萱这厢正因阮轻罗一个眼色暗自愣神,举止间不免游移三分。吴清姝在旁冷眼旁观,误觉得洪萱是一时才短,作不出诗来,心下一喜,不觉幸灾乐祸的催促道:“萱儿mm,且快着些,不然这茶就冷了。”
安阳大长公主略有深意的瞧了吴清姝一眼,笑向洪萱道:“听陛下说,这茶叶乃是新罗国进上来的。我今儿也是头一回喝,萱儿感觉如何?”
何如洪萱生性要强,亦且不是那等会息事宁人之人。这会子本身的诗作吟诵完了,立即话锋一转扣问起吴清姝的诗句来。堂上世人碍于吴清姝此前逼人之举,也不好为她调停补救的。且吴清姝生性傲岸,目下无尘,常日里仗着吴家阵容,也没少抢白挤兑旁人。洪萱且背靠孙太后和洪贵妃,正所谓“神仙打斗,小鬼遭殃”,在坐堂客们为了制止烽火烧到本身身上,天然乐得躲在一旁端看好戏。是以世人明显瞧见了吴清姝脸上的难堪之色,各种考虑之下,却也并没有替她出头的。
安阳大长公主这一番话,倒也不是一味的虚虚奖饰。只因洪萱这一首诗本属上乘之作。在坐的诸位女眷固然碍于天赋所限,于诗词一道的成就上有高有低,可于品鉴上倒也略识得几分滋味。
此中便以阮烟罗同她的姨娘为最。
洪萱闻言,轻笑出声,意有所指的说道:“多谢阮姐姐体恤之情。只不过吴清姝心性浅白,手腕低劣,其言行各种,咄咄刁难,不太小儿行事,我洪萱从不放在眼中。只因我洪家家教秉承的乃是立品其正,只要静修己身,心智腐败,非论旁人行出多么鬼怪伎俩,我们都是不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