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七章[第1页/共3页]
“不瞒父执,本年的买卖的确是不甚景气。”济兰难堪的笑了笑,道“客岁陛下南巡,我们养正堂贡献了三十多万两出去,这是该当的。可今岁这才开春,在济宁州给各个衙门的捐就已捐出了十几万两。现在,父执您又要修桥......我们养正堂就是个药铺。”
“八成是找我的,想来应当是为的银子。”济兰对佟玖道“你且去迎一迎,客气些。”
听济兰出言推让,高斌放动手中的茶碗,语重心长的道“二女人说的这些诸多的困难,老夫都清楚。按说这捐啊,捐与不捐,捐多捐少,本来就是商贾们自发的义举。老夫也全然没有威胁逼迫的意义。”
“草民韩鹿祈,拜见高大学士。”佟玖见面便要行膜拜的大礼,告罪道“不知垂白叟驾临,有失远迎,实在是罪恶。”
“说到体恤,还是要相互体恤。抛开这天下百姓百姓的大义不说。”高斌暖和的道“单单只说面前的,我们都是皇亲,是国戚。养正堂呢又是官商中的砥柱扛鼎,我们得为万岁爷分忧啊,这才不孤负圣上多年对养正堂的皇恩浩大嘛。”
“如许的义举就该让他去做嘛。”高斌看着二人,感慨道“还是你们年青好啊,像老夫这个年纪,就算是一心想报效朝廷,也是故意有力了。比来经常寝食不安,听闻驰名医驾至济宁,这不,老夫便来了。”
“父执可别小瞧了这些武将,各个都是小巧心呢。”济兰嘲弄道“前些日子临离京时过我十弟府里拜别,就瞧着他书房里摆了座珊瑚山实在的眼熟,走近细瞧可不恰是我江南府里那座么,之前原也是跟着那船货进京的。一问方知,是漕台大人送去的。”
“高斌?算不上熟谙。”佟玖不解,问济兰道“他来做甚么?”
“托父执的洪福,都还过得去。”济兰朝他福了福身,过礼后酬酢的让着他往堂上的上座坐,道“此次本是路过济宁稍作休整,来得仓促。想着父执公事繁忙,不敢到府上去叨扰。”说着又举荐身边的佟玖道“这是我的夫婿。”
“实在就如父执说的,我们都是皇亲,是一家人,到了谁的地界上还不抬抬手吗?可恰好就有些个情愿起哄架秧子的。”济兰无法的道“是,之前我们的确是同怡亲王府上有些个曲解,可那是我亲姐姐的夫家,折了骨头还带着筋呢。都说朋友宜解不宜结,又何况是我们的家事,还轮获得他个外人如许跟着搅合。”
“往年的且非论了,本年只我们一处便交了十几万两了,大人与其现在又与我们要捐,不如归去先将其他衙门募得的零散银子收上来。”佟玖看出高斌面露难色,淡笑道“大人但是他们的上官,又兼着都察院右都御使一职,想来他们也不敢有所微词。”
“夫人,您到用药的时候了。”富察沁禀告道。
“二十万两也不是小数量,一时候在济宁养正堂是凑不上了,只能待我到了江南或现在修书回都城,让他们再行押运过来。”济兰对着佟玖叹道“如果在济宁有我夫家的票号就好了,别说二十万,就是四十万也不过就是一张银票的事。”
未及高斌回声,佟玖又诘责了句“这些年,我们捐了这么多银子,试问这济宁的百姓晓得多少?朝廷和皇上又晓得多少?”
高斌摇点头,道“用不了多少,进甚么都不香。”
济兰用净水洁了手后,在高斌劈面落座,请了高斌的左手出来,在他手腕上蒙了帕子,悄悄叩上脉门。凝神摸了会后,抬眼看了看高斌的气色,问道“父执迩来饭量如何?”
“见过了见过了。”高斌伸手让着她们落座,接过茶盏,赞美的道“昔日只知韩探花少年落第,诗文风骚。本日又闻他施药义渡。”说着点头道“恕老夫直言,不是如许心系天下的英年才俊,如何能配得上我世侄女的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