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离开[第2页/共3页]

媒婆纷繁倒吸一口寒气，难不成陆掌柜是同那张西施私奔了不成。

“等等。”萧澜皱眉。

李老瘸内心感喟，冒着雨将马车从后院牵过来，又用石块在院中积水里垫出一座桥，扶着她上了车。

月余后，萧澜与陆追呈现在了津水城，筹算由此乘坐商船，经运河前去江南。

就晓得来回都是这一句，媒婆们听了也只当没听到。

陆追在酒楼中叫了满满一大桌菜。

“放到床上吧。”从暗影处缓缓出来一名妇人，穿戴牡丹锦缎罗裙，佩着缠丝金钗玉镯，凤目红唇风华不减，那里另有半分常日里米油铺老板娘的朴实模样。

小二替他上了一盏热茶，便又去忙着号召客人，只是心中不免迷惑，不知他这回出门是去做甚么，为何连大掌柜都要瞒着。

“等着啊。”老伴计侧身挤出来，未几时便拿了一罐香油出来，“最后一点了，给你算便宜些吧。”

“赵掌柜来了啊。”堂子里有人打号召。

萧澜冷道：“你，随我一道去洄霜城。”

“城里的人都叫他李老瘸。”陆追道，“也是个外村夫，比陶夫人要早来几年王城。”

萧澜道：“她去了洄霜城。”

这艘商船很大，老板带着两人找到客房，给了钥匙就去忙别的事。船身微微摇摆，已开端下水缓缓前行，陆追翻开客房门，道：“先歇息一会吧。”

陆追：“……”

李老瘸道：“若陶夫人实在不舍――”

陆追想了想，笑道：“也对，是我胡涂了。”

陆追从床上坐起来。

萧澜一把拉住他的胳膊。

……

“他们如何会来中原？”陆追内心迷惑。

“与她结婚的人是谁？”萧澜问。

“洄霜城啊。”陆追叹道，“那就是了。”

“哎哟，这不是陆掌柜的亲戚吗？”街边路过飘香软轿，一个媒婆探出头冲他笑，“如何还在这里站着，陆掌柜购置了一桌子菜，还在等着你归去用饭呐。”

李老瘸从暗处闪出，接住他瘫软的身材。

“船已经开了，你还怕我会跳河他杀不成。”陆追抽回击，“我去问问老板，可否还能挤出一处客房。”

大收米油铺是个小小的作坊，前头开铺子，背面就是油坊，长年满盈着一股芝麻油香。此时天气已晚，店里的老伴计正在一块一块上门板，左腿看着有些瘸。

萧澜点头：“是鹰爪帮的人。”

陆追从怀中取出一个白瓷瓶，翻开后靠近他鼻尖。

“如何了？”陆追顺着他的目光看畴昔，就见人群中站着两名斗笠客，一高胖，一矮瘦，站在一起对比分外较着。

陶玉儿悄悄抚了抚萧澜的侧脸：“都长这么大了啊。”

陆追有些讶异：“他认得你？”

“去了那里？”萧澜又问。

陆追笑笑：“多谢。”

“我？我可不是掌柜。”老伴计道，“前天掌柜的带着夫人出城了，我是他们雇来的看店的。”

陆追撑着一把油纸伞，在暗处一起看着马车驶远，猜想该当已经出了城门，方才排闼进了小院。

到了下午，城里传开动静，说卖豆腐的孀妇像是也不见了。

李老瘸应了一声，将萧澜扶进卧房。见妇人坐在床边不动，不得不低声出言提示：“陶夫人，这迷香的感化持续不了多久。”

船埠上，船老板拿着登记簿道：“可不巧，我这船上只剩下了最后一间客房，不如二位再等三天？等下一艘――”

“李老瘸已经带着陶夫人出城了。”陆追道，“可要追畴昔？”

小二点头：“二掌柜没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