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舅公来了[第2页/共2页]

杨氏应和着，将世人引进厅中。

所谓的雅间不过是用屏风隔开的房间。平话先生就在二楼平话，面前一尺一琴一扇。平话先生声音亮堂，中气实足。

路征笑了笑，插口道：“她才多大？许甚么人家？”

家宴到很晚才散，杨氏本欲让路征今晚歇在周家，不过因为路征明日夙起另有事，就撤销了动机。

这些，周暄也有印象，不美意义地笑了。

周暄第一次听这个，非常镇静，细谛听去，听那先生讲的是先帝同一南北之事。讲先帝最后遭群臣反对，厥后梦中得神人互助，翌日醒来公然有富商林万里愿献出半数产业……

舟山先生一愣，笑道：“可不是，都是大女人了。”他伸脱手，悄悄摸摸周暄的头顶，喟叹一声。

世人哈哈大笑，再无人提起方才之事。周恕叹了口气，转而提及别的事情。

周暄笑道：“舅公都走了八年了，我当然长大了。”

翌日，她比平时起的稍晚了些，仓促忙忙梳洗罢，去处杨氏存候。

舟山先生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又一点一点移开去，他点一点头：“暄儿长这么大了。”

终究见到了阔别已久的舅公，周暄自是欢乐，但是想到舅公年纪大了，不知此次是否会留下，又不免担忧。如此这般，直到很晚，她才睡着了。

他话音落下，统统人的目光都集合到了舟山先生身上。舟山先生已是古稀白叟，他们天然都但愿他能安宁下来，有亲人伴随。舟山先生少年国破，平生未婚，膝下也无后代。他最靠近的人，都在这里了。

周暄事前获得动静，特地换上本身最喜好的衣衫，拿出前次在馥香斋买的脂粉，轻敷胭脂，淡扫蛾眉，与母亲立于天井中，看着阿谁清癯肥胖的白叟在父亲以及路征的伴随下缓缓走了过来。

“当然好，旸儿比你有出息。”舟山先生笑着提及当日在江南见到周旸佳耦的场景，又将话题转移到了初生的周瑛身上。

周暄还在细心当真想着去那里好玩儿又便利，却听舅公道：“你听过平话没有？我们去听平话？”

周恕等人含笑听着，其乐融融。

见旁人面有异色，舟山先生解释道：“我在江南见过旸儿和他媳妇儿。当时候，旸儿媳妇儿都快分娩了。”

周恕点头，代老婆问出了她最想问的：“娘舅，那他们三个可好？”

周暄回房换了衣衫，随舅公出门。舟山先生本来想步行，但一来他年事已大，二来周暄又是女眷，三则路途悠远，只得命人驾车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