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口[第1页/共3页]
正自思考之间,路边石亭之上,一人飞掠而下,向董飞扑来。董飞并不昂首,脚步微掠已悄悄闪过,那人已落在他身后一丈之处。如一片枯叶落地,又如一片枯叶般飘起,轻功之高,委实已到非同普通的境地。此次比刚才更快,董飞未及回身,只感觉背上似有一股重物压到。心中不由悄悄吃惊,他号称铁脚草上飞,轻功之高在武林当中也算得是一流妙手,但此人似不在他之下,更甚的是,此人不但轻功好,掌力之雄奇也是少有。董飞身子右偏,左手已凝集内力,向那人击出,双掌订交。董飞只觉胸口一阵闷痛,幸亏刚才并未托大,出了八成真力。心脉已护住,但这也后退数步。那人接了董飞一掌,似也是吃惊不小,楞了一下,并未出第二掌,董飞右脚飞起,那人也是出左脚抵挡,只听他啊哟一声,腿缩进,着地翻了数个滚,掠上宫墙,已窜出远去。
董飞道:“你肯定是裂心绵掌么,莫非就没有别的工夫?”花满掌点头道:“我倒是想不出来。”
董飞回到刑部,细心查阅二人供述,并未找到可疑之处,看来二人所言不假,不然也决不会带着家着。睡至半夜,俄然想起一事,赶紧唤醒随员,二人连夜奔刑部大牢,便欲再次提审二人。二人来至天牢门外,见一顶小轿向西北方向去了。董飞心中迷惑,此时更深夜静,谁还出行?但贰心中有疑问,故也不及多想,当下叫开牢门,对了腰牌,直奔囚禁祁关两犯的监舍。本来这刑部大牢,官方俗称天牢,关押的都是朝廷要犯,守备极其森严,除了刑部和宫中有对牌令箭,一概不得出入。
董飞道:“数年前,我在武汉之时,曾听衙门中的同业,提及朝鲜乐浪郡崔氏有一种武功,叫摧心掌。”花合座一下从地上站起家来,惊道:“乐浪崔氏,你说的是灵鹤九剑崔家么?”董飞点头道:“恰是,如何?你也传闻过?”花合座一鼓掌,道:“如何没有,崔氏乃是朝鲜武林中大大驰名之人,剑法内功暗器都是极其短长,只是本来中原武林中不知其门派。厥后朝鲜内哄,崔家也内迁中原,与中原武林多有参议,这才立名显声。”董飞笑道:“不错,崔氏武功当中,灵鹤九剑轻灵飘忽,灵鹤神针杀敌无形,而摧心掌一招致命。武当裂心绵掌,其力发于内而不盈于外,固然也是一招致命,震裂的倒是心脉,但心脏却不会破烈。你看,这小黄门心脏已裂成八九块,在我看来,这小黄门所中之掌力,恰是摧心掌。”
花合座道:“传闻武林当中,能一掌震裂心脏而不显陈迹的柔劲,当数武当派裂心绵掌,但武当派中懂此工夫的好象未几,传闻只要武当掌门沧冥真人和他师弟烟霞真人。但是沧冥十数年前在雪谷夫踪。烟霞真人长年在南疆去游。”
董飞处置捕快多年,于追踪非常在行。这条路走到绝顶乃是进宫的后门,恰是寺人出入之处。此时宫门紧闭。正自思考时,侍从远处急奔而来,说通向城外的路上,发明那顶蓝呢小轿,已被拆得稀烂。
此时随员听得声音,也已赶来。连问如何事情。
刚近监舍门外,只听得内里有哦哦嗟叹痛苦之声,贰心中一紧,加快脚步。从监栅处通风处,只见一人直挺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一人手捧胸口,疲劳在地,不竭挣扎,口中收回荷荷之声,嘴角之上有鲜血不竭向外淌出,项下衣衿及袍袖已被染红。细心看时,这嗟叹之人恰是祁兴鹏。董飞一脚踏破牢门,抢入此中,转头叫随员快去唤天牢管事之人。侍从承诺一声,飞也似的奔了出去。董飞上前拉起祁兴鹏,只见其脸上已扭曲变形,两人中间,另有未及吃完的酒食,心中已明白大半,估计是吃了有毒之食品。董飞问道:“是如何回事?谁下毒害你们?你们白日所供之事但是实话?”祁兴鹏见到董飞,嘴角歪歪地念叨:“董捕头……是假……”说话未完,头一歪,已一命呜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