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敌友之间[第2页/共12页]

他在边上牵过一匹顿时，跳上马跟了上来，道：“楚将军，请你不要怪我。”

金千石道：“不晓得，好象是东门。会是蛇人攻来了么？”

我道：“陆将军到底是甚么态度？”

这时，几个城丁正在放下吊桥，拉开城门。看着城门渐渐翻开，我心头也不由得一阵茫然。

武侯沉吟了下，道：“楚将军，起来吧。”

武侯把手按到桌案上，道：“诸位将军，蛇人已将高鹫城三面围住，唯有东门尚无敌情。如果坐等，必将受困于孤城。不知哪位将军有良策，无妨报上来。”

何中那种吞吞吐吐的模样实在让我难受。这时我已走上城头，刚到城边往下一望，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

东门垂危？我接过将令道：“服从。”

他说着，将另一支将令伸出来，递了给我。我将两支将令合在一处，恰好合得天衣无缝。我将两支将令交还给雷鼓，道：“末将遵令。”

金千石道：“统领你每天有十张饼。”

象是应验他的话，雷鼓这时恰好一骑飞奔，到了东门边，道：“龙鳞军统领楚休红缴令。”

我不想再说这个事，岔开话头道：“对了，武侯查那内奸，有端倪了么？”

我把吴万龄要来，便是想借他的力量清算军纪，一支步队，若无铁普通的规律，各自为政，不听管束，那单兵战役力再强也是徒然。在军校时，陆经渔曾跟我们说过大帝建国时十二名将中骆浩的事迹。骆浩在十二名将中仅次于那庭天，他的军队都是南边人，个子矮小，如果小我战力，不过平平罢了。但骆浩一军，被称为“铁刃山”令仇敌闻风丧胆。一次另一个名将李思进向骆浩借三千人助守，那三千人到李思进营中时正值大雨，李思进的一万余人都躲到一边避雨，唯有骆浩的三千客军，因为未收到闭幕的号令，在雨中一个也不敢动。雨后李思进归校场点兵，见状大吃一惊。陆经渔跟我们提及这个事例时，我还记得他脸上的钦慕之色。

一共是一千五百个。全军现在有九万余人，这一千五百个火雷弹如何分法？路恭行在北门一战，起码也用掉了两三百个。看模样，这火雷弹还不能恃之克敌制胜啊。

何中顿了顿，道：“带是带来了，只是”

金千石道：“统领，你够么？”

“是因为陆将军没能带回苍月公的首级吧？”我喃喃地说。武侯治军，一向都是倔强之极，有违军令的，就算官职再大也难逃惩罚。陆经渔是武侯养大的，能够说是他的义子，不会不晓得武侯之心。前次陆经渔误将苍月放走，武侯命他外出追逐，那已是网开一面，实际是放他逃脱的意义。陆经渔如果带不回苍月的首级，返来的话那定是本身首级不保，就算武侯对陆经渔情逾父子，他也不会敢返来的。或许，是陆经渔体贴过分，宁肯本身性命不保也要返来的吧。如果是如许，那么就算明知无济于事，我也要在武侯跟前为陆经渔讨情。毕竟，随机应变，现在不是用这等小事处斩大将的时候了。

我吃了一惊，道：“如何了？”

一上城头，只见左军的兵士一个个如临大敌，却又仿佛很茫然地看着城下。我道：“卜将军呢？”

我道：“是苍月公请降了？”

虞代道：“我去！”他也未几说半个字，转向跑下城去。金千石正走到我跟前，道：“虞将军，快点返来，我们在营中等你动静。”

武侯终究和陆经渔达成谅解了！跟着交出将令，我心头也不由一阵欣喜。不知为甚么，固然和共和军交兵了那么久，对他们却仍然没甚么深仇大恨。或许，是因为他们和我们一样，都仅仅是些微不敷道的棋子吧。棋子和棋子之间，又能说甚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