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敌友之间[第1页/共12页]

象是应验他的话，雷鼓这时恰好一骑飞奔，到了东门边，道：“龙鳞军统领楚休红缴令。”

伍克清道带住马，看着我道：“楚将军，这便是我来的目标。”

我道：“军中没事吧？”

那些兵士都站直了。不管他们军纪如何坏，对于一个甲士的名誉，他们还是看得比甚么都要重。

我们四人走到城边，金千石叫过两个在城上巡查的兵士，让他们拿两根绳索来，他和虞代两人缒城而下，拣了一具明天刚战死的蛇人尸首，一个绑住头，一个绑住尾，绑好了，拉了上来。

何中道：“他还在君侯那边。”

武侯道：“现在的存货尚可支撑到何时？”

我跪着，膝行了两步道：“禀君侯，我有两个侍妾要去五羊城，我送她们出去，然回便回营。一回营便接令声援北门。”

蛇人在战后也打扫疆场，但城下的蛇人尸首它们也不敢来收，另有很多留在那边，右军的兵士有正在打扫疆场，把那些蛇人尸首堆成一堆烧掉。那辆庞大的攻城车也被拖进城来，这么庞大的木料，如果带回都城，帝君大抵味龙颜大悦，做成宫室栋梁之材吧。在武侯南征前，帝君正在大兴土木，在银河边制作长乐宫，作为秋狩的行宫。可现在，却也只能留在这儿，不知到底能派甚么用。

虞代喘了口气，刚要说时，营门口一骑又直冲出去，倒是雷鼓。他手中捧着一支中军将令，喝道：“龙鳞军听令！”

我叹了一口气。如果领军的不是号称百战百胜的武侯，那么说不定我们已经退走了。偶然，名声象无形的桎梏，反而让人缚手缚脚。

城下，黑压压的，竟然有六七千人马！

我道：“陆将军到底是甚么态度？”

我点了点头，道：“那不关你的事。军令如山，便是本身兄弟，也要这么做的。”

东门垂危？我接过将令道：“服从。”

话音刚落，雷鼓已跑了出去，大抵又要上哪儿去传令了。我转头道：“金将军，让弟兄兄速速上马解缆。”

陆经渔笑道：“现在已不必了。来人，将城门翻开。”

但是，我心中却模糊地有种不安。

他就是伍克清么？我不由看了看他。此人年事也不大，一脸的夺目。

他们都没说甚么。大抵，谁也不晓得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吧。

本来我们的粮食也只是些干饼，每天六张，每十天发一块干牛肉。减去三分之一，那每天只剩四张了。那干饼虽不好吃，有些胃口大的兵士还不敷。现在少了很多，怪不得军中那些吃很多的都要鼓噪了。

我拉住马，金千石扶我下来，道：“统领，你返来了。”

半晌，虞代惶恐失措隧道：“它们它们吃人！”

武侯也没有说话。他或许本也想用火雷弹来一举奠定胜局吧，我不晓得他现在在想甚么。

何中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知爵爷到底是甚么态度。他返来时只跟我说了两三句话，便带了人去见君侯了。唉，若君侯一怒之下斩了苍月，只怕城外立时又要动起兵器。”

门口的传令兵道：“楚将军请。”他大声复述了一遍道：“龙鳞军统领楚休红前来缴令。”

我们走出营帐，正各自上马回防区。右军有只要栾鹏、柴胜相过来缴令，本来也轮不到我，只因为我是受命助守北门，才也得以来缴令的。

何中点了点头。

半晌，他道：“张参军请回。”

虞代道：“我去！”他也未几说半个字，转向跑下城去。金千石正走到我跟前，道：“虞将军，快点返来，我们在营中等你动静。”

我们都站直了，向武侯行了一礼。不知为甚么，我好象看到武侯的神采中有一股极其萧索的模样，让人感觉他不象个叱咤风云的将领，只是个浅显的白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