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孤军奋战[第3页/共13页]

谦虚子道：“你来找我算找对了，东平城现在被围，本来城外山上有个洞里出硫黄，现在蛇人围城，城里大抵甚么硫黄也没了。”

我们身上都还背着那竹筒火药，甄以宁点了点头，跟着我冲了上来。

钱文义道：“如许也好，只是一旦失马的太多，岂不是会影响冲锋的速率？”

是啊，这火药我是改过了配方的，能不能有效还不晓得呢，如果一股脑尽数扔出，一旦没有估计的能力，恐怕反而影响士气，只扔一小半，即使能力不大，兵士也会感觉是因为扔得少的原因。我对甄以宁不由一阵佩服，他年纪悄悄，遇事却沉思熟虑，实在值得我效仿。

我不由会心一笑。甄以宁真当得上举一反三，我只说一句话他便晓得我的企图了。他年纪虽小，实在是个极好的中军之材，不，能够说是大将之材。

我顿了顿，道：“就是大号火雷弹吧。”任吉让我不要把高山雷的事奉告别人，我话到嘴边又吞了归去。但我实在不想骗钱文义，说成是大号火雷弹，大抵也不太离谱。

我道：“我叫楚休红，是前锋营统制，官拜下将军。”

他一皱眉道：“才这么点？我怕你会说不敷，弄了可有四十斤硝粉了。”

钱文义不知我说的是甚么，看了看我，我带转马头，叫道：“甄以宁，你顿时到辎重营，弄些柴炭返来，要个几十斤，碾成极细的粉。”

甄以宁冲在我边上，对我叫道：“统制，看来蛇人的战力超越估计，那如何办？”

东平城中的东北角，城墙依大涤山而建，山脉余势伸入城中，构成东平城天然的樊篱。山脚下，有一座大涤玄盖观，也被称为法统三十六洞天中的大涤玄盖洞天，现在恰是由上清丹鼎派主持。

他笑了笑道：“何谓正？何谓邪？正者看邪是邪，邪者看正亦是邪。本日之正，明日一定不会是邪。”

此次出征，能活着返来便是大功了。固然我对此役底子没有信心，但作为一个军官，也只能服从号令，当然不能打退堂鼓。

他的声音并不算清脆，但诸军正聚精会神听我说话，马场上只能偶尔听到几声马蹄踢打空中的声音，他的声音倒也有很多人能听清。甄以宁离我较近，定是看到我面露难色，晓得我已说不出甚么鼓励军心的话来了，便适时喊出这两句。他一喊，边上曹闻道那一军便也跟着喊了起来，顿时诸军同时呼喊。一千五百条喉咙一起喊话，又没有人批示，自是乱成一片，别人乍一听只怕也听不出我们喊的甚么，但是如许的喊叫也让人热血沸腾。

我已经快冲到了最前面，现在冲锋军冲在最前面的竟然是陶昌时。他的甲上斑班驳驳尽是鲜血，听得我的声音，他转过身道：“统制，前面有蛇人重兵拦路！”

钱文义道：“那好。”他和我们一起儿进营，他边走边道：“就是，要死也做个饱死鬼。对了，楚将军，你们刚才去哪儿了？”

我们还只是刚冲进蛇人的阵营，仅仅这么一小段路便损兵数十，那么最后冲出营阵时不知还能剩多少。我看了看四周，现在统统人都在跃马厮杀，一个接一个地冲畴昔，我本来是在步队最前线，停了这一停便已落到了中段。望出去，面前也只要刀枪的锋刃在火把上的闪光，以及蛇人那些狰狞的脸。我道：“接着冲！失马的弟兄能跑的就跑，实在不能跑的，让战马另不足力的两人合骑一匹。”

我俄然返来，真清子先是一怔，顿时皱起眉头道：“谦虚真是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