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河上死斗[第2页/共12页]

甄以宁起床后，清算得非常洁净。我已经一天一夜没睡了，说是惯了，到底还是感觉困。头一碰到枕头，倒呼呼睡去。等甄以宁来叫我用饭时，天已黑了下来。我走出座舱，却见甄以宁毕恭毕敬地站在坐舱门口，我也有点脸红。象我睡得那么死，只怕也有失一军统制的身份，他倒好象没这么想，还是很恭敬隧道：“楚将军，是把饭菜奉上来么？”

沈洪也站起来道：“王将军所言不错，只是其间另有不全面之处。若三千军先行，辎重未随，这三千人的粮草如何跟上？东平城受困已一月不足，若再要城中处理，只怕是反添其乱。”

甄以宁向我行了一礼，双手将将令递给我道：“请楚统制随我来吧。”

毫不能只把蛇人当作妖兽了。现在，必须把它们看作是深通兵法的强兵。］

曹闻道道：“大抵是被先前那四个兵士惊起的吧。”

他年纪比我也大不了多少，但这般说来，直如一个父老在教询长辈。不过他的话不卑不亢，也不让人感觉他是居高临下，我一躬身道：“末将遵令。”

甄以宁的划子靠到了船边，黑暗中，只见一个健旺的身影一跃上船。我坐的这船是艘载员一百五十人的划子，不过和甄以宁所乘的小舟比拟，也是个庞然大物了，他一跃就上了数尺高的船面，这技艺当然了得。看来，这批参军和武侯帐中那些多数不擅枪马的参军大不一样。

甄以宁打了个哈欠，也不客气了，道：“多谢楚将军，那我睡了，明天早点叫我起来吧。”

蛇人的反应也极快啊。之前它们攻城，前仆后继，那等强攻固然骇人，但毕竟还能够抵挡，可现在的蛇人好象一下子变得聪明多了，象现在如许一受进犯，顿时就呼应窜改，较之帝国军的精兵也诚未几让。

我苦笑了一下，淡淡道：“谁晓得那些怪物会有甚么惊人之举，我只是不敢粗心。”

号令发下去，各帆都降了帆，船速顿时减到了一半摆布。此时江上还是分红三大列，前锋营居中，狼兵的两千人摆列摆布，稍稍掉队一些，船队约略成个箭头形状。

甄以宁吓得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叫道：“统制，那是甚么？”

我看着水面，俄然举手喝道：“传令下去，命陶昌时、刘仙石两部前锋向中间集合，全军转为周遭阵。”

我道：“是啊。你们是解瑄将军麾下的陶昌时和刘石仙两位将军么？”

我一见他，道：“曹将军，你来得恰好，我听那刘石仙说要我发灯语表示，你晓得那是甚么？”

血象红色的雨，洒在河面上，一丈周遭的河面一下子呈现了无数个红点，在水中渐渐渗开，这一个大圈子的河水也都成了粉红色。此时另一个兵士也收回了惨叫，两个蛇人的刀已同时砍在他摆布肩上，将他两臂都砍了下来，他还没死，却连惨叫的力量也没了。

飞鹄号船头已钉了这三个铜字，看来金府的手脚也快得惊人。这三个字因为铸出来还不到半天，在月光下也金光灿灿，非常刺眼。不过飞鹄号太高了，以这高度我当然不能一跃而上。我抓着舷梯攀了上去，刚上船面，甄以宁也已跟着我上来了。他道：“楚统制，请随我来。”

我看着河面，道：“好，让统统人备好兵器，重视火线。”

我还能不能看到如许的风景了？摇了点头，把这不吉利的设法抛开，我回到本身座舱中，倒在床上。

我站起来道：“你没甚么错啊，我本来也惯了。睡得好么？”

甄以宁道：“禀统制，此番顺风顺水，船行极速，本日是三月十二，照这速率，十四日晚间便能达到东平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