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河上死斗[第1页/共12页]

“随武侯南征时，我两三天不睡也是常事，平常站着也能睡着，惯了。甄以宁，你去吧。”

我笑了笑道：“蛇人总不至于会飞，不然，那就是天要绝我了。”

蛇人在水中不知战力如何，但我也清楚记得蛇人在高鹫城外游过护城河时的景象。我让两翼上前，这恰是那庭天行军八阵中的鹤翼阵。在陆上，摆这鹤翼阵，蛇人进犯力如此之强，只怕会一冲即溃，但是在水上由船队摆出这个最能阐扬弓箭能力的步地，能够收到取长补短之效。可话如此说，我也不晓得是不是真能有效。

他听得我的话，脸上倒是一红，道：“家父只是一个小官，不过他一贯教诲我，人生活着，起首要吃得起苦，方能有成。这话卑职时候铭记在心，不敢有违。”

他这般说，是但愿我说两句豪言壮语鼓鼓士气吧。但是我只是淡淡道：“末将明白，请毕将军放心。”

蛇人的呈现，或许倒能够让我少了很多自责吧。

曹闻道神采也沉了下来，他还未曾说话，这时一个兵士跑到我跟前道：“统制，陶将军船上收回旗语，要我们谨慎，以防有变。”

我看着前面的天空，道：“刚才那阵水鸟是如何回事？”

甄以宁打了个哈欠，也不客气了，道：“多谢楚将军，那我睡了，明天早点叫我起来吧。”

正和甄以宁说着，这时曹闻道俄然过来道：“统制，方才探路的两艘划子现在还没返来。”

他也要去？我不由一怔，但顿时微微一笑，道：“甄先生，好吧，多谢你了。”

这时毕炜微微一笑，道：“沈将军，你这一军远来辛苦，此功还是让与别人吧。解瑄，楚休红听令！”

他说完，又跳下小舟。我跟着他跳下去时，甄以宁却有些吃惊地看了看我。因为他跳下船时，划子还不由晃了晃，但我跳下去时这船却动也没动。在黑暗中，我瞥见甄以宁露齿一笑道：“久闻楚将军勇冠全军，身轻似燕，本日一见，名不虚传啊。”

甄以宁起床后，清算得非常洁净。我已经一天一夜没睡了，说是惯了，到底还是感觉困。头一碰到枕头，倒呼呼睡去。等甄以宁来叫我用饭时，天已黑了下来。我走出座舱，却见甄以宁毕恭毕敬地站在坐舱门口，我也有点脸红。象我睡得那么死，只怕也有失一军统制的身份，他倒好象没这么想，还是很恭敬隧道：“楚将军，是把饭菜奉上来么？”

此时天气已近曙，这批快船一加快速率，较之大队已快了很多，不过是一小会，便离得甚远。转头看去，只见身后模糊的，是一片灯火，而火线却暗中一片。照这速率，五天定能赶到东平城的。　　　　帝国大河，大多是由西流向东的，偏生这条大河是从北而南，实是异数。有人曾说这河也是野生挖出的运河，但想想也未免有点不成思议。从帝都挖一条出海的运河，已是如此困难，要挖这条南北向大河，不知要应用多少民夫了。

江心的水象开了一样，这时一下冒出了一大片蛇人的头颅。它们刚暴露水面又是一阵箭下，它们本就挤作一堆，何况前锋营水战虽不在行，箭术却都相称不错，这一阵箭雨射过，蛇人又收回了一阵惨叫，河面象是开了锅普通翻滚，一条条遍生鳞甲的蛇人身躯在水中翻滚，血花飞溅。

陶昌时也发明这阵水鸟有点非常吧。我道：“曹将军，你传令下去，让诸军放慢速率，再把任吉的雷霆弩调到中间去。”

这时，我只见江心俄然间水花直冒，恰是前锋营火线十余丈之地，当即喝道：“前锋营听令，弓箭筹办，蛇人一出来便放箭，重视节流箭矢。”　　　　甄以宁在我身后又呼呼地打了几下旗语，前锋营的十余艘战船交叉排开，箭在弦上。我之前一向都是充当冲锋在前的角色，在军校中兵法虽学得也算不错，但也向来没批示过，这回成了发号施令之人，不免有些担忧，恐怕号令发下，上面做的却不是那回事。但是目睹甄以宁收回旗语后，诸队都应令而动，心中也不由多了几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