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西府军[第1页/共10页]
吴万龄还要说甚么,我道:“吴将军,你也不必多说,就这么定了。明天我如果不返来,你们就顿时走,不要等我。”
周诺的刀法实在非常奇异,不过这类刀法也只要步下一对一时才有效,如果在疆场上,那并没甚么用处。但是现在不是指责他刀法不对的时候,我却得想体例正面对付他这类刀法。或许,我不能击败他的话,周诺会把我当作平常的败将,或许会把我算成逃兵就此拿下也说不准。
杜禀在船头大声道:“武侯南征军全军淹没,此信失实,我带回南征军余部,要面见都督。”
他把刀在身前极快地交叉着划了两道,收回了“呼呼”两声,那一刻,他的身影也一下恍惚起来。
杜禀笑了笑,淡淡道:“好吧。”
都督府造得非常高大,我只道都督在中堂见我,哪知到了中堂,却一小我也没有。我道:“两位都督呢?”
周诺持着木刀,俄然大喝一声,一刀劈向阿谁特别高大的人。那人是个左撇子,周诺的吼声叫得他浑身一抖,提刀来架“啪”一声,周诺的木刀正击在他的刀背上,震得地板也是一颤。
他看了看我,哼了一声道:“你是逃兵?”
等得没多久,杜禀出来道:“都督传你们出来。”
“真的是那种象蛇一样的人么?”
阿谁叫阿昌的兵士道:“有,有,刚出锅呢,我去拿。”
周诺的木刀比我的要沉重长大,并且我是反手,必定格不住他的。我这么做,不过是让他这一刀的力量减小一点,我被击中时不至于受太重的伤。
周诺没有动,脸上那种讥讪的笑意淡了很多。
我本来是右脚在后踢到板壁的,顺势用力一蹬,人一矮,在地上翻了个身,到了周诺脚下。固然身材蜷曲着,但现在看得更清楚,周诺双手握刀,正向我背心处劈来。
这倒是一种奇异的刀法。
“百无其一?”他象是捉摸着这几个字,静了一会,俄然喝道:“胡说!若百无其一,你为何另有带女子逃出城?明显是贪恐怕死,临阵脱逃!”
我本来已经很放下心来了,但一见他的笑容,我不由一阵发毛。他这笑意也并不是如何凶险,但是我看着总感觉好象内含深意。我有点悔怨把吴万龄他们的行迹都奉告了他,可话已出口,悔怨也来不及了。
船刚驶入南门外的渡口,一队兵士已守在渡口上,一个领头的道:“杜将军,有何告急之事要禀报么?”
文当县与符敦城之间只隔着押龙河。押龙河虽是大江支流,却比大江还要宽,我到现在也才晓得为甚么会以“押龙”定名这条大河。路是沿河盘山而行,一起上都能瞥见这条大河。
吴万龄忍住笑,道:“到底如何个丑法?”
杯中满盛着碧绿的茶水。天水省雨水多,茶树长得很好,在帝国要地以产茶着名。这杯碧绿茶水喝下去,口齿生香。我喝了一口后,道:“当时我们攻破高鹫城后的事了”
都督府门口的卫兵也猎奇地看着我们,他们大抵也传闻了这件事。我和张龙友两人穿着褴褛,我另有件软甲,张龙友的衣服却破得很多,虽不至象要饭的,也相去无几了。我苦笑一下,小声道:“但愿周陶两位都督别把我们当逃兵看。”
那是在府敦城下攻守兵士流出的血啊。帝国经此大难,有多少城池的泥土也变成了红色?我看着在中午阳光下的符敦城,心中涌动的,倒是一股莫名的悲苦。
我正想着他这话的意义,却俄然听他喝道:“起来!”
周诺又将木刀舞了个花,转过身,又踏上一步。木刀固然又硬又长,但是在他使来,几近象是柔嫩的,刀影绕着他的身材,象是将他满身都包抄起来。他在我面前欲进不进,但是我却感觉仿佛有一股极大的压力压在我身上,我几近没法转动。